瞭解沈京顏,如果強迫這縮在蝸牛殼的女人一陣子,她嚐到一些趣味和妙處了之後,可能就知道他的好了。
而且他縮手縮腳夠了,已經按兵不動五六年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反正沈京顏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的,那還不如逼她一把。
這反唇相譏一樣的回答讓沈京顏眯了眯眼:“我現在也沒工作了,隨時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江總你就算是有的是錢,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這倒是不能,只是……”江白程頓了一下,琥珀色的瞳孔委委屈屈的看著她:“你在林瀾有父親,有朋友,有貓。”
所以怎麼可能想走就走,一走了之呢?
“說走又不是永遠走,你說的這些都是心裡牽掛的物事,但暫別個一年半載又不是問題。”沈京顏反而笑了笑,用杯子掩住唇,一雙眼睛看著他,瞳孔黑漆漆的:“那你怎麼辦?”
是等?還是不上班了死皮賴臉的跟著?還是就這麼算了?
說實話,沈京顏挺期待他的回答的。
江白程修長的手指轉著杯子,撥弄半晌,本來微蹙的長眉展開,反而笑了。
“你想到出去玩玩?那走就走吧。”他自信滿滿地說:“反正走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唔,這果然很江白程風格的回答,沈京顏若有所思,沒說話。
之後也照常吃飯,說話,直到和他分開回了家。
江白程本來以為她是鬧著玩的,說說罷了,只是兩天後打電話給沈京顏時發現她的手機號已經是空號時,才反應過來她並非是鬧著玩。
沈京顏是來真的。
江白程極了,立刻去她家裡和景以的酒吧都找不到人之後,才著急忙慌的去沈復家裡擺放——十萬火急的關頭,也不忘買上一些禮物。
畢竟給未來的岳父大人留下好印象這件事是至關重要的。
果不其然,沈復對他的到訪很詫異,江白程也不好意思直接說是因為找不到沈京顏了才過來問的,也怕讓沈復著急,只能旁側敲擊。
迂迴了十分鐘,江白程才委婉的問到了重點。
可沈復眨了眨眼,顯然很迷茫:“囡囡她……前天剛回家一次,你找她應該去她公司啊,她一般不怎麼回來的。”
看來沈京顏根本就沒和沈復說她沒工作了的事情。
江白程也不好意思說讓他打電話給沈京顏試試,已經是空號了的這個事實,頓覺像是吃了黃連,苦的要命。
他勉強笑了笑,轉移話題,隨口就是一個謊:“伯父,我其實是來您這兒取鑰匙的,囡囡出差了,讓我來您這兒取她家鑰匙去喂貓。”
江白程是料定了沈京顏肯定會把備用鑰匙在沈復這兒放一把,所以才敢扯這個謊的。
貓都已經被沈京顏送到景以那兒去了,他想要鑰匙,無非是想進去看看她帶走了多少行李,猜一下她大概要走多久。
果不其然,沈復這裡有沈京顏的鑰匙,而沈京顏找人喂貓估摸著也是常態,他聽了沒什麼疑惑的就把鑰匙給了江白程,還呵呵笑了:“之前不讓她養貓,麻煩,她一個人住還總出差。”
“不過既然養了,就喜歡了,捨不得了。”
動物和人一樣,開始相處了熟悉了,就會離不開了。
江白程若有所思,捏著鑰匙的手緊了緊,硌的手心留下了印子。
他一路飛車跑到了沈京顏家裡去檢查,發現這女人帶的衣服行李不算多,且大多都是夏天的服飾……難不成跑去什麼熱帶地區玩了?
江白程心亂如麻,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走了半天才發現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沈京顏大概想到了江白程的流氓脾氣會想辦法進到屋內,桌子上的紙條,是她留下的幾個字,齊齊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