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舟對王初珂道:「刀不重要,但你既然用刀,我就以刀相對。」
王初珂表情倨傲:「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下手太狠了。」
他手中長刀一轉,兩人的距離本來就近,此時只需要稍微向前,便可以擊中對方。
王初珂甚至有些無聊,太簡單了,和這種人動手,也有辱他的格調。
下一次再找別的樂子吧。
刀在江小舟身前,再難寸進。
王初珂驚疑不定地睜大眼,只見江小舟一手用刀抵住他的長刀,一手輕描淡寫地捏住他的肩膀,而後身形一轉,王初珂只覺得肩膀劇痛,右手頓時無力垂下。江小舟一掌揮出,便將王初珂扔到路邊。
他的動作看似緩慢閒適,如同在湖邊散步一般,沒有半點兇悍之處。
而王初珂被扔到地上,頓時彈了彈,他躬起身體,捂住自己的肩膀,不斷地慘叫著。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江小舟的動作,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王初珂沒有躲過。
童子小魚最著急,江小舟下手這麼狠,不管王初珂行為如果無度,他現在就是最受掌門重視的弟子啊!
掌門怪罪下來該怎麼辦?!
「……他這是怎麼了?!」
江小舟微微一笑:「可能是學藝不精吧。」
他把刀扔給怔忪的周阿夢,心想他果然還是不太會用刀。雖然他的神識來這塊記憶碎片中三年了,但他實際上碰刀的時間很短。
如果是問心劍的話……
江小舟暗自搖了搖頭。
……算了,他在這兒欺負小朋友有什麼意思。
王初珂趴在地上,近乎哀嚎。
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如此狼狽,江小舟的動作他同樣看清了,但他無法抵擋,渾身靈力如同阻塞一般。那一瞬間,他彷彿面對天敵的獵物,除了恐懼,什麼都做不到。
為什麼?!
為什麼是趙闕這個廢物!
「趙闕,既然已經出了獄刀窟,為何不來見我。」
冷硬的聲音傳來,掌門從盡頭緩緩度步而來。
所有弟子紛紛讓開,提心弔膽地對掌門行禮。
「拜見師父。」江小舟也一同行禮。
周阿夢手裡還拿著那柄斷刀,見掌門過來,下意識背到身後藏起來。
掌門卻沒看她,他環顧一圈,弟子們在他的視線中瑟瑟發抖,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掌門的脾氣並不算好。
「師父!」王初珂撲倒在掌門腳下,控訴道:「師父……弟子的胳膊,被趙闕廢了!」
掌門筆直站著,並沒有露出什麼憤怒的表情,他看向趙闕,問:「這是你做的?」
「是。」
江小舟心裡暗想,你老人家在旁邊看了半天,現在出來明知故問,又是什麼意思呢。「你用什麼做到的?」
「是刀,卻不是刀。」
掌門閉上眼,半晌後,欣慰地說:「你做的很好。」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師父?!」王初珂悲憤道:「這是什麼意思?!」
掌門踱步走到江小舟面前,沉聲說:「我鍛刀門,實則名為斷刀門,以修煉刀法為主,實則是以刀入道。」
他撿起地上剩下的半截斷刀,手上把玩著刀刃,緩緩說:「我無數次教導你們,不論刀劍都只是器物,是人的延伸,最重要的還是人本身的力量。不要過度重視手中的器物,更不要執著於刀法,萬法歸一,你們要了解的是道。」
王初珂喃喃問:「道……是什麼?」
掌門側身,看向江小舟。
江小舟摸了摸鼻子,站出來說:「假如你要切一個西瓜,你學著師父的方法依葫蘆畫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