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當然是龍子,因為父皇是真龍天子嘛。”
“那我也是龍子!”
“呵呵,只會狗刨的龍子?你確定不是狗子還是龍子?”
“嚶嚶,父皇,大哥欺負小豬!父皇給小豬報仇啊!”
胡亥哭鬧著往嬴政懷裡一撲,嬴政放下手中的筆,抱住胡亥,看了一眼扶蘇,笑著開口說道:“既然大哥欺負你,那我們就不跟你大哥玩。”
說罷,嬴政如萬花叢中過一般,揮了揮衣袖,只帶走一隻小豬,卻留下一大堆奏摺。
臭熊孩子們,商量去哪玩竟然敢不帶朕?活該你改奏摺!哼!
扶蘇看著下了王車,登上另一輛王車的嬴政和胡亥,又看著這輛王車裡的一大堆奏摺,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
“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出來玩還要工作啊?說好的美滿假期呢?早知道出來玩還要改奏摺,我還不如咸陽宮呢,至少咸陽宮有好吃的好玩的,不然這個破馬車,坐得屁股疼不算,連腿都伸不開。”扶蘇一邊抱怨著,一邊繼續幫嬴政改奏摺。
而嬴政則在另一輛王車裡,半躺在軟榻上,手持著一卷書在閱讀,“胡亥啊,父皇來問問你,秦律中幾尺以下兒童殺人不用坐牢啊?”
胡亥仰天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哀嚎起來。
父皇,您還是去改奏摺吧,放過小豬啊,小豬真得記不清楚大秦律啊。
魚唇!奏摺有你哥哥改,父皇只要當袖手掌櫃就行了,愁什麼愁?
嬴政美滋滋的想著,以前朕怎麼就沒發現呢?以前朕怎麼就那麼蠢呢?雖然將扶蘇留在咸陽改奏摺不錯,但距離還是太遠了,不方便他們二人交流國家大事,還有……感情。
現在就不同了,扶蘇就在前面的王車上,自己大可以將更重要的國家大事交給扶蘇批覆,扶蘇批完自己在檢查一次,方便快捷不說,最重要的是省事省心,能騰出更多的時間休息。
“答不出來可不行喔,你王兄三歲的時候就會背大秦律了,你都快十三歲了,怎麼還能背不出來?”
“我……”
胡亥開口想要辯解,剛說了一個字,就聽見馬車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自己所在的馬車略微停了一下,隨後則被驚著的馬匹拉著肆意前衝了。
車廂開始劇烈的顛簸,胡亥一個坐立不穩,整個滾到地上,叫了一聲“父皇”,即被嬴政一把抓住,隨後緊緊抱住摟在懷裡。
同時,嬴政另一隻手則死死抓住車廂壁,以固定自己的身體。
幸好外面馬伕技術好,馬車只跑了一小會兒,就安穩的停了下來。
但就算是這樣,嬴政和胡亥也因為撞擊而受了不少傷。
“父皇、小豬,你們沒事吧?”扶蘇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沒……沒事……”嬴政揉了揉腦門,真是不走運,頭正好被一個掉下來的花瓶砸一下。
“嗚嗚嗚……父皇您的傷口腫了。”胡亥淚眼汪汪的看著嬴政,那個花瓶本來是對著自己來的,千鈞一髮的時候,是嬴政幫他擋住了那個花瓶。
“沒事,拿藥酒揉揉就好了。”嬴政揉了揉頭,發暈。
這時,車廂門被人從外開啟,扶蘇的臉出現在嬴政和胡亥面前,“父皇放心,亂黨已經被誅殺了。”
嬴政這才發現,自己這輛王車的車伕在一開始就被瘋馬甩了下來,一直以來給自己趕車的人都是扶蘇。
“幸好蘇兒你及時出來。”嬴政長吐一口氣,向外張望而去。
只見負責保護的秦國士兵,以圓形狀將這輛王車圍了起來,但為了防止有刺客混入,這個圓又至少離馬車有數十尺的距離,在圓的中央除了自己父子三人,只有負責安保,正在指揮大局的蒙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