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布衣出身,最惡貴族子弟以血脈而身居高位,而韓非又……”
“這麼說起來,韓非因為墨家翻臉還真不是……不對!那也不致於把韓非氣成這樣!蘇兒,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
聽著嬴政一套一套的腦洞,扶蘇額上落下一滴大汗,他很想告訴嬴政說,他問的是“攻受”而不是“攻守”,但看著自家老闆爹認真思考的模樣,很萌但不傻的扶蘇覺得……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還是不要提了。
“沒啊,蘇兒就是問了一下韓非和李斯的關係而已,因為他們是同窗嘛,蘇兒很好奇,蘇兒也想要同學。”扶蘇噘著小嘴,雙手託著腮,一臉認真的用天真可愛的口氣說道。
“就這樣?”嬴政一臉狐疑的說道。
“還能怎麼樣啊?蘇兒才六歲!蘇兒碰都沒有碰他,能拿他怎麼樣?”扶蘇嘟著嘴,氣乎乎的為自己辯道。
“這個……那到也是,韓非這個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和韓非那個毒舌結巴比起來,嬴政自然更偏向自己軟萌可愛的兒子。
雖然知道扶蘇很淘氣,但優點也是多多的嘛,比如他很聰明,再比如……嗯……嗯……寡人怎麼一時想不到扶蘇有什麼優點呢?
反正不管怎麼說,聰明機智的蘇兒治好了韓非的結巴是事實;而韓非小心眼因為扶蘇一句話就生氣也是事實。
“好吧,父王相信你,相信蘇兒沒有幹什麼壞事,全都是韓非小心眼。”嬴政摸著扶蘇的頭,一臉慈愛的說道。
“嘻嘻……父王最好了……父王吃雞腿……”扶蘇雙手捧著一個油膩膩的大雞腿,呈到嬴政面前,嘻笑著說道。
接著,扶蘇如願以償的得到“父王不吃,蘇兒吃”的答覆,笑著啃起了大雞腿。
本寶寶絕對沒有問過“愛過”;也絕對沒有解釋過“愛就是心悅之”;更沒有說“就是問你們讀書時候有沒有不正當的男男關係”;而且也絕對絕對沒有解釋過“所謂不正當男男關係就是彌子瑕和衛靈公那樣的關係。”
哼!韓非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腐男嗎?不是說“分桃”這個故事,只是在說“龍有逆鱗不可嬰之”嗎?不是說這只是在正當討論君王和臣子之間的關係,勸說臣子就算得寵,也要懂分寸知禮儀,小心君王哪天翻臉借舊事找麻煩。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不愛你的時候,連呼吸都是錯的。
想到此點,扶蘇忽然將雞腿一丟,往嬴政懷裡一鑽,聲音嫩嫩的說道:“父王,你不能不愛蘇兒,你要一輩子愛蘇兒。”
“不要!”出乎意料之外,嬴政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慰扶蘇,而是板著臉冷著聲音說道:“寡人不要一輩子愛你!”
“為什麼?”扶蘇氣乎乎的抬起頭,小臉漲得通紅通紅的,稚氣的臉上滿是委屈。
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不是說要做彼此的天使,愛上一輩子的嗎?
“熊孩子,你在寡人胸口蹭一臉油就算了,你連寡人的腰帶都不放過!告訴你個熊孩子,這條腰帶是你孃親親手縫得!”嬴政一臉嫌棄的拎著扶蘇的腰帶,將他從自己懷裡提出來,看著身體搖搖擺擺還一臉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的小笨瓜,“父王呢,在這裡提前告訴你一句,女人這種生物呢,是很不講理的,如果你還想和一個女人好好處下去,最好把她們送你的東西好好收著。”
當然,也不是每一個女人送的禮物,都有資格讓嬴政惦記著,畢竟嬴政是秦王,想爬上他的床,然後將自己送給他的女人都海了去了,他還哪會在乎別的東西?
不過嘛,像羋姬這種長得漂亮、地位又高、出生顯貴、生了孩子,又討自己喜歡的後宮佳麗,在不涉及到軍國大事之時,嬴政還是不介意分點感情惦記一下,玩玩夫妻情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