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嬴政一臉“我飄呀飄,我搖啊搖”的表情,扶蘇端起他放在長案上的茶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遂一臉嫌棄的說道:“真得這麼好喝嗎?黑乎乎的一團……氣味又那麼難聞,蘇兒自己都沒膽子嘗。”
“呵呵……”寡人能揍他嗎?不能!那寡人能罵他嗎?也不能!那寡人就什麼都不說了。
不怪天不怪地,誰讓寡人放著好好的酒不喝,非要喝茶呢?
這年頭的酒,酒精度數低,就算拿來當飲料喝也沒事;而茶的味道卻一般般,沒有炒茶只有團茶,不是泡茶而是煮茶,而且煮出來還有點像中藥水,很多人都不愛喝,因此一般普通大眾都愛喝酒而不是喝茶。
但嬴政卻因為公務繁忙經常要熬夜,茶可提醒而酒不可提醒,因此長年積累下來,嬴政習慣喝茶以解渴。
只是煮茶不像泡茶,泡茶的話,只要不是個傻子,加茶葉加熱水,就算沒辦法泡出一杯十分意境的茶,泡出一杯味道不錯,能滿足大部分人口感的茶還是可以的;煮茶是個高階洋氣上檔次的活,煮茶就是像煮湯那樣的煮茶葉,有些口味奇怪的人還會加入蔥、姜、桔子皮、薄荷、棗和鹽之類的調料,現代人喝起來,簡直是不能更虐心。
因此,扶蘇泡出一杯這樣味道奇怪,讓人永生難忘的茶,對初次動手的人來說,真不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
“趙高呢?”
不能罵兒子,畢竟兒子是為了想要孝順自己才會這麼做;也不能怪自己,身為秦王他又不是抖m,所以還是怪趙高吧。
“父王的茶不是一向由趙高在煮嗎?怎麼變成你了?他人呢?”
該不會是躲起來不敢見寡人了吧?你有本事讓熊孩子來邀寵,你好歹把茶煮好了,然後讓熊孩子說是自己的煮得交給寡人啊,寡人保證不計較你的欺君之罪!
你個混蛋趙高!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樣的茶水就讓扶蘇端上來,你是想毒死寡人?還是想讓寡人遷怒於扶蘇?
“喔,趙高說他累了,去休息了。”休息也是睡覺,暈倒也是睡覺,所以趙高應該算是在休息吧?
至於怎麼暈的?那你不要問本寶寶,不是本寶寶乾的,都是他自己不好,不讓本寶寶孝順父王就算了,還要撞到本寶寶的拳頭上來。
“休息!”嬴政冷哼一聲。
“父王,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趙高不好,回頭蘇兒去教訓他,你不要為了一個下人氣壞了身體。”扶蘇見嬴政那副胸口不停劇烈起伏的模樣,跳下長案,學著大人的模樣,撫摸著嬴政的胸口說道。
看著乖巧又可愛的大胖兒子,嬴政一個沒忍住抓住扶蘇,抱在懷裡,在對方粉撲撲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開口說道:“真是父王的乖兒子。”
“嘻嘻……”扶蘇捂住自己被嬴政嘴親過的地方,嘻笑一陣,抱怨的開口說道:“父王鬍子扎人!”
“扎人又怎麼樣?就是要扎你!”
說罷,嬴政又伸出嘴,作勢要去扎扶蘇。
扶蘇“左拆右擋”“艱難”的和嬴政玩了好一會老鷹抓小雞的遊戲,才終於成功的讓嬴政在自己的另一邊臉上親了一口。
哎!本寶寶容易嗎?伺候老闆這活真是不容易!寶寶苦寶寶累,寶寶要吃瓜,老闆為什麼還要拿鬍子扎寶寶?
“父王,扎蘇兒可以,蘇兒皮粗肉厚不怕扎。但蘇兒的弟弟妹妹,父王可不能這麼扎,會扎痛他們的。”扶蘇像揉麵團一樣,揉著自己的小圓臉抱怨道。
看著扶蘇一摸就會紅一大片的好面板,聽著他說“自己皮粗肉厚”的言論,嬴政不由心中莞爾,“你對沒出生的那個到是挺好的,那高兒呢?”
嬴政本來只是順口一說,他也沒指望異母兄弟感情能深到哪裡去,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扶蘇竟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