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郝下意識咬住下唇，有些茫然地看著灰濛濛一片的天空：“太陽的紫外線有防毒殺菌的效果……濃重霧氣能導致病菌殘留在空氣中不會被吹開……”說不定……不，恐怕這種天氣真的和末世有關聯。
“或許哪天天一下子晴了，這個世界就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賀子重也只能安慰他，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末世形成的原因，末世之中，似乎連大雨都沒下過、連大風都沒吹動過。整個地球死氣沉沉的，彷彿一切都靜止了一般。
等開出了基地的範圍後賀子重調出車載gps，因為大霧印象了幾乎所有訊號，如今的衛星導航、無限網路、手機訊號全都無法使用。不過，用已經下好的gps查查離線地圖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咱們先去這裡？”方郝在地圖上查詢他們預定的路線，抬頭問道。
“嗯，這裡應該是個存放軍需用品的倉庫，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咱們可以過去順路看看。”賀子重順口解釋道，“這地方是我以前工作的時候聽說過的，不過現在裡面是不是有東西就不知道了。”這個工廠是上輩子他們離開f市後一路北、中途臨時住過的地方。
那時候這個倉庫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了，大門和天花板上有幾個洞，一側的圍牆塌了一半，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在倉庫中找到了一些沒有破損的軍需罐頭。
那會兒都能找到東西，如果早去一陣的話應該也能找到些什麼。當然，前提是裡面沒有其他人在。如果那裡沒有被人佔著，賀子重很樂意在路過時順手收些東西補充自家倉庫庫存。
“之後呢？要去這家泡麵廠嗎？”
某國內知名品牌的泡麵的總工廠就建在f市東面的郊區處，這幾個地方是賀子重早就圈定要去轉一圈的地方之一，奈何，當初被迫提前出城、又因為一路有人搗亂，所以才不得不先去了a市基地。好在兩地離得不遠，如今再去轉轉也並不耽誤什麼。
“不光是泡麵廠，那附近還有一家制藥廠。另外a市南面的這家衛生紙廠離這裡也不算遠，咱們回來的時候可以走這條路線，順便過去看看。”賀子重會說其實衛生紙廠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地嗎？
食品，他空間裡可以自產；藥品，空間升級後多出的那些草藥辨識的書籍、製作藥丸、湯藥的方子、以及各種中醫相關的書籍完全可以彌補西藥不全的狀況。更不必提，他還有個有著治癒異能的老婆在身邊？
可衛生紙這東西……雖然他每到一個超市，就會盡可能地掃蕩裡面的衛生紙，但就算是超市裡這東西的數量也不會太多啊！
體積大、使用頻率高、使用量更是不小，尤其是在末世之後，基地裡不少有物資的講究人，拿著大米白麵想換都沒地方換這些東西啊！
末世後，植物大面積枯死，用田間莊稼梗做出來的衛生紙粗糙難用。至於那些變異植物？天知道用變異植物做出來的衛生紙會不會把人擦成喪屍？
如果不是這東西佔地面積太大的話，對於空間異能者來說，衛生紙真的是很好的一種囤積物品——保準升值！
可惜，因為它不能吃，所以被絕大多數的空間異能者和收集物資的人們忽視了。直到後來的人們深受上廁所沒有衛生紙用的這一窘境，才發現了它的價值，奈何，為時已晚。於是質地優良的衛生紙身價一路飆升，已經趕上煙、酒、茶，位列有實用價值的奢侈品之一。
方郝沒能理解某人對於衛生紙森森地愛意，只以為自家學長、兼老公、兼親愛的再一次完美地計劃出了一條賊不走空、利益最大化的路線。反正空間裡又多出那麼多的地方，多收集些東西又不費什麼事？
“小心，扶好，要開始撞了。”視野中出現了幾個搖搖擺擺的身影，賀子重提高注意力，小心地躲閃著路面一些障礙物——廢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