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詣現在是被堵在沒有出口的路上。
無計可施。
紀庸忽然問出一句話:「如果你無法阻止,溫玉落真的嫁給了姜止,你要怎麼辦?」
徐詣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敢深想,也絕不敢做這樣的假設。
「不會,她不會。」他只能這樣告訴自己。
紀庸重重拍他肩膀。
其實他覺得溫玉落和徐詣已經走不到一起,徐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認錯,道歉,尊嚴被她踐踏,在她面前毫無面子,對她百般體貼,就連他媽喝醉了喊的名字都是她小名。
有的愛情不一定圓滿,有的人不一定會在一起。
公司的事大部分都是紀庸在忙,現在的徐詣全身心都在溫錦柔身上,自然沒有空打理事業,這一點紀庸理解,願意多分擔分擔。
第二天,徐詣同樣沒有放棄,仍舊準備去溫家,也許今天能看她一眼,他每天都抱著這樣的期待,開啟門,卻看到許久未見的溫母。
徐詣微愣:「伯母?」
溫母突然抬手,猛地甩過去一耳光,「我可當不起你一聲伯母。」貴婦人冷笑著說。
徐詣並未動怒,平靜道:「溫太太有事嗎?」
雖然生氣,但溫母記起今天來的目的,「是關於玉落的,我要跟你談談。」
徐詣側身:「請進。」
溫母走進屋,打量四周,房子很大,也很空,彷彿只有徐詣一個人住。
徐詣家裡除了酒還是酒,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溫母面前,「太太有事請說。」
溫某並不囉嗦,單刀直入:「我來這裡,是要你離開我的女兒,不要再糾纏她,不要再給她帶去痛苦。」
徐詣誠懇解釋:「太太誤會了,我不是想給她帶去痛苦 ,我想讓她幸福,我想補償她,我想好好愛她。」
溫母壓抑怒氣:「愛?你所謂的愛是什麼!是死不放手,是死纏爛打!徐詣,分開對你們兩個人都是好事,不要再固執下去!」
溫母態度堅決,沒有任何可以求情的餘地。
徐詣想了想,緩慢卻堅定地跪下去。
溫母直愣愣的看著他:「你這是做什麼?」
「溫太太,我想求求您,不要讓我離開她,和她分開的兩年我生不如死,我太明白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才不肯放手。從前我不懂愛,不懂尊重人,初初的離開教會我許多,也讓我幡然醒悟。」
「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錯,造成的傷害已無法彌補,但讓我離開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我便覺得餘生再沒有任何意義。我知道你們都恨我,我不奢求你們的原諒,我只求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愛她的機會。」
「你沒資格!」
如果今天在這裡求她的是別人,溫母或許會心軟,但這個人是徐詣,就一點可能也沒有!
「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準備把一切都說開,那些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要說給你聽,我要你明白,我女兒曾經受過怎樣的苦。」
徐詣抬起眼,比起前幾天,他眼中的紅血絲似乎要更多,面色很蒼白,嗓音嘶啞:「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
溫母哼一聲:「你不知道的多著呢!」
「你一定不知道,我女兒其實患有抑鬱症和狂躁症,」
徐詣瞳孔微微放大,身形顫動。
溫母繼續說:「多年前我和丈夫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但一直懷不上,就想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女孩子。」
「玉落並不是孤兒院裡面最聰明,最可愛懂事,最乖巧的那個姑娘,相反,她是最陰沉,最怪異,最不可接近的孩子。她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