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詣邁出步伐,紀庸皺著眉低吼:「徐詣!你別發瘋!」
徐詣突然轉頭拽住紀庸衣領,紀庸看到他的眼神,愣了愣。
徐詣雙眼發紅,模樣可怖,「最好別攔我。」就連他說這話時的嗓音都是顫抖的。
他放開,朝溫錦柔走過去,聲音溫柔:「初初,跟我回去。」
溫裕笙再次捏起拳頭打過來,徐詣沒有還手,站直身體,他只有一個目的,要帶她走。
「跟我走好嗎?」他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祈求。
溫裕笙有些心煩,直接攥住徐詣衣領將他拉過來,拳頭虎虎生風的砸過去,連續好幾下。
徐詣倒在地上,視線有些模糊,卻還是一瞬間就鎖住那個纖細的身影。
溫裕笙還準備動手,紀庸趕緊將他拉開:「溫總給個面子,有什麼讓他們自己說。」
徐詣翻身伏在地上,手伸出去,輕輕握住溫錦柔的腳踝,「……初初,對不起,你跟我走好不好?」
溫錦柔沒理會,看向紀庸:「麻煩把你朋友拉開。」
紀庸蹙了蹙眉,這兩年,他聽過最多的話就是溫錦柔多麼溫柔善解人意,他也曾想,該是多麼溫柔的姑娘才讓徐詣惦記這麼久。
今日見到,紀庸倒是有些佩服了,原來真的有人能將溫柔和冷漠融合得這麼和諧,越是溫柔也越是冷漠,他算是懂了。
作為徐詣朋友,他看過太多徐詣為溫錦柔失態的模樣,冷冷看了一眼溫錦柔,將徐詣拉開。
徐詣連忙再次伸出手去,溫錦柔轉身離開,溫裕笙也隨後跟上。
徐詣急忙爬起來想再追,紀庸再次拉住他:「徐詣!你難道看不出她根本不喜歡你嗎?」
這句話讓徐詣突然安靜下來,愣神看著溫錦柔離開的方向,許久後他才轉頭看紀庸。
紀庸看他終於冷靜下來,嘆了一口氣:「算了吧,她根本不喜歡你。」
作為局外人,他太懂溫錦柔的眼神意味著什麼,興許徐詣努力多久都沒有辦法改變她的心意。
他雖然不知道溫玉落為什麼要改名成溫錦柔接近徐詣,卻也猜到他們之間一定有糾葛。
徐詣閉上眼,苦笑:「可是我愛她。」
「我好愛她。」
「我。」他聲音哽咽:「不能沒有她。」
他不會放棄,也不願放棄。
原來他早就對不起她,給她造成那麼深的傷害。
溫錦柔有句話說得對,當時的她和寧母已經在懸崖邊搖搖欲墜了,是他推了她們最後一把。
他不敢想溫錦柔在孤兒院度過的兩年是多麼孤單害怕,甚至不敢想因為他的一句話給她帶去過什麼樣的傷害。
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徐詣對她並不好,他們倆之間,從來都是他索取,她付出。
他實在太對不起她。
溫錦柔恨她也是應該的。
紀庸問:「所以呢?你還要繼續自取其辱?」
回答他的是徐詣義無反顧朝溫錦柔追去的背影。
紀庸搖搖頭,這人之前還說明天就立刻離開杳城,現在看來,恐怕早著呢。
徐詣重新進入宴會,溫裕笙和溫錦柔已經離開了,他再次追出去。
溫錦柔準備上車離開。
徐詣追上去,「初初。」
溫裕笙立即關上車門,也很快上車,吩咐司機,「快開車,別讓這個瘋子追上來。」
司機點頭,立即開車。
徐詣追在車後面,距離一點一點被拉開,他在身後呼喊的聲音也被慢慢拉遠。
溫錦柔閉著眼,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樣。
溫裕笙回頭看看徐詣那狂奔不要命的模樣,再轉頭看看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