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裕笙冷瞥了一眼紀庸,紀庸可不怕他。
溫裕笙也知道再鬧下去指不定很難收場,看徐詣這模樣,今天要是不如他的願,這場晚會恐怕都會被他掀個底朝天。
他慢慢放開握住徐詣的手,徐詣立即將溫錦柔拉近,她手指被他牽住,男人拉著她朝晚會離開方向走去。
人群再次散開,高大英俊的男人牽著盛裝出席的姑娘逐漸消失在視線,直到完全看不到徐詣和溫錦柔的身影后,在場所有人還在發愣,氛圍詭異的安靜。
溫錦柔能感覺到徐詣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臉上,她始終安靜。
倆人走到紀家別墅的花園裡,溫錦柔首先停住步伐,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她手腕動了動,下一瞬便被男人猛然抱進懷。
徐詣身體緊繃,抱著她的雙臂猶如銅牆鐵壁,溫錦柔懶得掙扎。
徐詣抱得愈發緊,放在她後腦的手掌微抖,嗓音裡滿是失而復得都愉悅激動:「兩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溫錦柔意味深長的彎起唇。
徐詣慢慢放開她,抬起她下巴便要吻,溫錦柔笑著:「徐詣,夠了吧。」
是她從未有過的冷淡。
徐詣愣了愣,動作僵住。
溫錦柔後退一步,徐詣立即將她拉過來:「不準再離開我!」
他眼神十分銳利,壓抑著怒火:「初初,這兩年我受夠了,你玩夠了嗎?」
「還沒。」
溫錦柔淺笑:「永遠都玩不夠。」
徐詣蹙眉看著她,愈發覺得眼前這個人陌生,從前的溫錦柔哪裡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她溫柔嬌軟,又乖巧順從,現在的這個她冷靜優雅,從容淡定,甚至於,他竟從她眼神中看出從未有過的輕蔑和不屑。
他想起溫錦柔現在的身份,「你怎麼變成了溫玉落?」
溫錦柔笑:「我首先是溫玉落,其次才是溫錦柔。」
也就是說,她的確是他死對頭溫裕笙的妹妹,溫家的二小姐。溫錦柔這個名字才是她的假名,也是假身份,也意味著,她之前騙了他。
徐詣眼神逐漸冷下來,盯著她不語。
溫錦柔笑著將他的手拿開,在花園的石凳坐下,「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騙我!」他眸色深邃幽靜,低沉的嗓音壓抑著怒氣。
溫錦柔輕笑,「是,我是騙了你。」
「為什麼要騙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溫錦柔似乎陷入某種回憶,自言自語的呢喃了這麼一句,抬眸看他:「徐詣,你真的將我忘了呢。」
徐詣越來越不明白她話中的深意,不過既然溫錦柔已經出現,他有的是時間問清楚。
徐詣並不催促,坐在她身旁,「我們之前見過?」
「當然了。」溫錦柔淺笑著,徐詣深深的看著她,她還是老樣子,縱然眼神變了,可神態還是似從前跟他在一起一般,嬌柔溫軟,叫人沒辦法不軟下心腸。
溫錦柔問:「還記得杳城寧家嗎?」
徐詣微愣,眯著眼思考了一會兒。
溫錦柔看著他:「寧家寧螢,還有印象嗎?」
徐詣這人向來薄情,對於外人從來無心關注,如果不是溫錦柔提起,他根本不會想起什麼寧家,但也是因為她提起,他才有了一點微薄的印象。
寧家和徐家在生意場上多有來往,私下裡關係也不錯,舒家太太的女兒名叫寧螢,是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兒。
當時長輩們時常玩笑,等他們倆長大,要做主給他們倆定親。
徐詣雖然從小遵從父母制定的計劃中按部就班的長大,可心中是厭惡的,這樣妄想左右他後半生的玩笑話無異於更使他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