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老婆應該是知道張方要跑?”
“必然是知道,這夫妻倆是商量好的。”
“他這老婆……是不是比趙三歲知道得還多一點?”
“這不能確定,不過,畢竟是夫妻,從張方逃跑跟她說這一點看,兩人也是彼此信任,怕是知道一些私下裡的事情。”
“成,那我先回城裡,這裡的事情就先麻煩你了。”
“你小心點,張方在衙門裡必然還有同黨,此時該都是盯著張方的媳婦呢。你要是做出什麼動作,就怕激起民變。”
現在這些事情,麻煩就麻煩在張方跟當年的林老太爺一樣,及其會做戲。
知道他們真面目的,只有一個特定的極小範圍內的人。在這個範圍外的人,儘管懷疑,但也只是懷疑,沒證據,還覺得可能是謠言。甚至更多的人,還以為當年林老太爺是個仁厚的好人,以為張方是個嚴以律己的好捕快。
“只要最快的速度審出證詞來,就不怕什麼民變。”雖然倀虎大盜的時候,這地方的老百姓民變過一回,但情況不同。
馮錚無奈,知道勸說不好他,只能道:“多帶點人回去。”先前從開陽出來的時候,覺得一百號人怎麼著也夠了,誰知道現在才發現,這等大案子,一百號人完全就是人太少了,捉襟見肘啊。
“我帶十個人走就成,放心,看情況不對我就……”盧斯就看馮錚的眼睛越眯越小,倆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危險。
“三十個人,要不然你就別走了!這哪裡是兒戲的時候!你就這麼叼兒啷噹的回去,小心讓你看你人少起了歹心,把你當王八給抓了!”
盧斯趕緊雙手併攏放在腿的兩側,身體前傾,在六十度和三十度之間不斷搖擺——簡單點說就是連連鞠躬,口中更是不斷的道:“知罪!知罪!遵命!遵命!”
看他這樣子,馮錚真想把他按地上臭揍一頓,但最後也只能讓他帶著人趕緊走,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盧斯趕回了府城,卻並不著急去找那位張方的老婆,都一個是去找的瑞王。
結果瑞王和周安在驛站裡下棋呢,不,是周安一個人打棋譜,瑞王趴他對面睡覺呢。
盧斯一進來瑞王就醒了,隨便拿了一個旗子,啪一聲拍在棋盤上,口裡還大喊著:“將軍!”
周安默然:咱下得是圍棋啊,哪裡來的將軍啊。
“殿下,周兄,你們這沒事吧?”
“啊?我倆無事,怎麼了?”正抹下巴上口水的瑞王,立刻肅了表情。
盧斯吩咐了週二去張方的老婆孩子都叫來,自己在邊上坐下,把事情給兩人詳詳細細的說了個清楚。
瑞王臉都綠了:“這……過去讀古書,總有些駭人聽聞之人,我過去還覺得是寫書者杜撰,誰知道……這哪裡還是人?畜生都不會如此!”
周安也臉色不好,跟著林老太爺相比,王家人都算得上是菩薩轉世了:“這倒是奇怪了,並不曾見知州衙門的捕快有什麼不對。我之前也去見了張方的狀況,看也有捕快跟著一起料理後事,不見異樣。也沒聽說誰也跑了。”
“可趙三歲卻說張方確實帶著人去給那林老太爺抓人……”盧斯皺眉,“這是這地方的捕快都太穩得住,還是另有人手?”
“看來只能是從張方家的身上尋到線索了。可要我同去?”周安問,張方家的帶著三個孩子,在盧斯說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就已經來了,如今已經等了得有一會了。
“不用,你看著太面善,怕是鎮不住人。”
“……”周安覺得,盧斯應該看看自己那張臉,再說誰看著更面善!誰知道等盧斯起身走了,周安發現瑞王也盯著他不斷,“殿下怎麼了?”
“你這人是好看,越看越溫柔,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