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躍躍欲試,可大多數人還是搖著頭退後一步。
盧斯一笑,也不再勸:“週二,把肉給我。”
“是。”
盧斯就把那一刀肉都放鍋裡去了:“油炸肉是什麼樣的,溫水煮肉是什麼樣的,大家多少還是能分辨出來吧?”
肉進了鍋,就溫溫順順那麼盪漾著,看見這情景,終於里正沒忍住,伸了手:“確、確實是溫的。”他又聞了聞自己的手掌,“醋!”
陳老太也竄了過來,把手放進鍋裡,再把手拿出來,她的神色就在懷疑、悔恨與不敢置信之間不斷轉換了。
“你、可不是你這人陷害了小吳神漢?!偷偷的將油換成了醋?他、他不是那妖精的弟弟嗎?方才分明也是他頭一個說話的!你這是要給那妖精撐腰嗎?若小吳神漢讓你禍害了,我們這一個村子的人都要死淨了!”陳老太終究卻沒有認錯,反而又嚷嚷了起來。讓她這麼一叫嚷,村人還真有不少人的神色也跟著一變。
盧斯呵呵一笑:“來,將醋再換回油去。”
大鍋直接被抬下來,潑淨了鍋中之物。液體滲進泥土裡,眾人看得分外清晰,鍋裡也並非都是醋,該是還有些油的。盧斯就聽見有人小聲嘀咕:“我方才也見那鍋裡是油的,現在想來分明是鍋裡只上頭一層油水而已。”
盧斯花錢買來的油卻並不多,只是將將沒過了大鍋的三分之一而已。大鍋下頭重新架上了柴火,大活燒旺。只是這點油也是不少,要燒得沸騰得需些時候。盧斯等得不耐煩,把剛才在醋水裡泡過的肉拿了過來,放進了油鍋試探。
肥肉進鍋,油沒有沸,肉的表面也出現了一層細小的氣泡,噼啪之聲連連。有些缺油水的村人,竟然大口吞嚥起唾沫來了。
“小吳神漢,當日在陳家發生了什麼,你可願意從實招來?”
小吳神漢被兩個捕快稍稍鬆開桎梏,看著盧斯一臉的憤恨:“呸!爺們替天行道,除害安良!我師父讓個妖精害了,如今你這外地來的野鬼又來……”
“捆起來,下油鍋。”
“是!”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小吳神漢雖然壯實,可不過是糊弄老百姓的普通把式,又已經被卸掉了雙臂,如今再如何掙扎,又哪裡能跟這些捕快較勁。捕快們手腳快,將小吳神漢如捆豬一般捆了起來,抬他手腳的槓子還是剛才那些懶漢舉的旗幡,捆紮好後,就要將他朝油鍋裡扔。
“現在是熱油了,你不是不怕下油鍋嗎?”
小吳神漢的屁股是先被放進油鍋的。更大的噼啪聲與他拉長了調子的慘叫同時響起,更濃厚的肉香在曬穀場飄散開來。這回沒人覺得這味道好聞了,有膽子小的婦人,直接驚叫一聲昏厥了過去。
“抬。”盧斯一聲令下,槓子被抬了起來,小吳神漢的褲子溼淋淋的,除了油之外,還有他的尿水,油鍋裡依舊不時的響起滋啦聲。
“說嗎?還是要給你再過一過油?”
“我、我說——我說——”小吳神漢再沒有剛才的硬氣,哇哇大哭了起來,“我師父其實就是我爹!他是跟我娘私通生下的我!”
盧斯:“……”尼瑪誰要知道這個!
“鐵橋村趙豆腐是我師父下藥害死的,因為趙豆腐他嫂子想要那豆腐鋪,還跟我師父和我都睡過!”
馮錚:“……”這他孃的還不只是一條人命!
“我師父看上誰家的姑娘,就在讓劉癩子去那人家裡偷雞,裝成是黃鼠狼乾的!”
劉老太“啊!”了一聲,身形有些搖搖欲墜。
盧斯知道她是想起來自家丟雞的事情了,昨天趙赫說的時候,盧斯就有所懷疑了。他去過陳家,那家的院牆很高,且修繕維護得很不錯。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