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更有甚者,是不是他自己自導自演,可是跟蔣瘸子分贓不均,我們都不知道。”
師徒三人彼此看看,眉頭都擰了起來。這案子已經從一個殺人案,越變越複雜了。線索倒是冒出來了不少,但一個個零零碎碎的,根本拼不到一起來。
“楊兄,還請節哀,這案子到底如何,剛才我也與你講明白了,你先跟這三位去認一認人。”
“勞煩胡大人了。”這位楊大人,是很老了,不只是他的頭髮鬍子全都白了,明明很瘦,但臉皮鬆弛無力的耷拉下來,這人的精氣神給人一種極其暗淡的感覺,不知是過度悲傷還是氣虛體弱,說話都發顫的。讓人覺得他下一刻就要嚥氣似的。
“三位,還請帶他去見見蔣瘸子。”
這要只是去見蔣瘸子,別說捕快,隨便一個差役都能幹,三人知道,這是胡大人讓他們盯著這位楊大人,好好觀察。
一路帶著這位顫巍巍的前縣令到了監牢,雖然是大白天,馮錚和盧斯在牢裡也一人提著一盞燈籠,因為這位老大人的眼睛看來也不大好了。
蔣瘸子在過堂的時候被用了刑,下來押進牢裡,刑也沒少。不過因為是要犯,用刑之後,獄卒們都給他用了藥,稻草是新換的,房裡燒著火盆,每隔半個時辰,還回來他看他一眼,所以這人性命到是無憂。
師徒三人原本還擔心這位大人膽子小害怕,誰知道,楊大人看這樣子不怎麼樣,一直卻都很沉穩。進了蔣瘸子那間牢房,不用他們動手,已經自己拉過了人,捏著他的臉在燈籠光下細看。
蔣瘸子四肢都動不了了,以後就要改名蔣癱子了,被人一搖晃,睜開了眼,楊大人還在打量,蔣瘸子卻先認出楊大人來了,他齜牙咧嘴的笑了,露出滿口帶血的牙:“楊大人……你那外甥還沒娶妻吧?也怪我,一時老毛病犯了,折騰得誤了時辰。不過,不管活著死了,他的滋味都不錯得很啊!我這輩子也是值了!哈哈哈哈哈!”
蔣瘸子笑得張狂,楊大人氣得渾身哆嗦,一巴掌打在了蔣瘸子臉上,又將他扔在地上。可這蔣瘸子是受大刑都能胡說八道的人,就楊大人的這點力道,又算得了什麼?倒在了地上,磕碰到了傷處,卻笑得更加的張狂了。
反而是他們,看楊大人情況不好,攙扶著他離開,倒像是落荒而逃了。
一路回了花廳,胡大人正坐在那喝茶呢,一看楊大人這樣子,嚇了一跳:“楊兄,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盧斯和馮錚駕著楊大人,把他放在椅子上,這位楊大人一坐下,竟然就嗚嗚痛哭了起來。胡大人看他們,他們哪知道怎麼回事,只能搖頭。
幸好,楊大人哭了一會,自己先擦乾了眼淚,說話了:“胡兄,這場禍事,起因還是當年我在任上……”
根本就沒給別人說話的機會,楊大人哇啦哇啦就都說了。
楊大人還在知縣的任上,那就是十年前了,那時候胡大人還是食谷縣的縣令呢。楊大人被外放的這個地方,比食谷縣稍微好一點,但他任上的第二年,有一夥盜匪,從外地流竄到了他的縣裡。別看他們就十幾個人,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就把這小縣裡的兩個村子殺得絕戶了。
雖然有剿匪的官兵緊跟著來了,可這些人狡猾得很,只要看見官兵多餘五個人就轉頭躲進山裡。幾天後找著他們蹤跡的時候,也就是又有一個村子遭了禍害的時候了。可要是少於五個人,那就是送命去的。
當時楊大人一咬牙,就帶著兩個捕快去了,他要招降這夥人!雖然憋氣,但是他們批上官皮,總不至於還這麼禍害人吧?然後,他還真把這夥人給說動了,十幾個人就有一多半願意跟他下山看一看。
可沒成想,當時帶兵的小將表面上答應,已經在下山的路上佈置嚇了埋伏。半路上就把這夥盜匪給劫了,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