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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薑糖側過臉來,看著陸離說道,“終於解脫了。”
陸離點了點頭說道,“放鬆點,以後會更好。”
薑糖翻了身,趴在床上,看著他說道,“等成績出來了,一塊選學校,只要是一個城市的就行。”頓了頓又道,“不一個城市也行,現在交通工具那麼發達。”
陸離捏了捏她的臉說道,“等上了大學,等我二十二歲了,跟我去趟民政局。”
薑糖側過身,往他那邊挪了挪,輕輕靠在他懷裡,說道,“好。”說完伸出手來,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陸離一個起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滾做一團。
高考過後,泰然路上的孩子們跟瘋了一樣,天天出去浪。
以趙進和宋騰飛最為突出,不是出去旅個遊,就是一塊去公園打個球,陸離也去,通常會帶上薑糖,打球之餘還能虐上一波單身狗。
薑糖坐在球場邊上的長椅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們打球嬉鬧。
下午放學的時候,黃方方也會過來,他大多數時間都是陪薑糖坐在椅子上看著陸離他們打球。
薑糖側過臉來看了看黃方方,有個弟弟真好,爸爸也很好,那個妹妹,就先不提了吧。
黃倩蓮一直也沒有想起來過她,但薑糖覺得這樣也不錯,就這樣不近不遠地相處著,挺好。
至少她知道,她的媽媽曾經很愛很愛她。
這就夠了。
陸離投了個十分風騷的三分球,黃方方看著球場說道,“我姐夫真帥。”
薑糖笑了笑,衝那邊吹了聲口哨,陸離回過頭來,對他未婚妻比了個愛心,又來了個飛吻,然後帶著球轉了個圈,又來了個花式飛吻。
趙進宋騰飛卒。
等他們打完球,黃方方跟著被虐的半死不活還沒死透的趙進宋騰飛一起回了泰然路那邊。
陸離跑到薑糖身邊,接過她遞來的水,喝了大半瓶。
夕陽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呈現出溫暖的橙黃色調,所謂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了。
後來薑糖和陸離回了一趟康安路,那邊還和以前一樣。
幾十年都沒什麼變化了,也不差這幾個月。
薑糖側過臉來問陸離,“那套房子,你賣出去了嗎?”
陸離笑著答道,“賣出去了。”
她繼續問道,“賣了多少錢,可別虧本了。”
他笑了笑答道,“三十八萬。”
薑糖跟著笑了起來,“陸總牛逼,一轉手就賺了八萬塊。”
陸離把她攬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攢錢娶你。”
她抱著他的腰,在他好看的唇上親了一口說道,“把等你。”
那套房子賣出去了也好,從此就再也沒關係了,跟她沒關係,跟陸離也沒關係。
以前的種種,都他媽滾蛋去吧。
他們手牽手,從康安路一直走到泰然路,一共花了五十分鐘的時間。
這五十分鐘的時間裡,他陪著她,一步一步,跟過去道了個別。
走過一處小花園的時候,薑糖側過臉來看著陸離,問道,“陸離,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陸離笑了笑答道,“記得。”
他頓了頓又道,“選a。”
薑糖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十個月之前,去年的八月,酒吧後門,他看她寫物理卷子。
她這才注意到,他們竟然只認識了十個月。
只有十個月嗎,卻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經把他刻進了靈魂。
他輕輕拉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