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看著她的眼睛答道,“亂性啊。”
薑糖從他手裡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坐在旁邊沙發上。
陸離坐在她對面,剛她坐過的那張椅子上。
她沉默了一下,低頭又抬頭,“陸離,我帶你,就是讓你看看,康安路這裡,這就是我的生活,陸離,你看清楚了。”
頓了頓又道,“這是我長大的地方,陸離,我和班裡其他人都不一樣。”
陸離站起來,往前走了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仰著頭看她,柔聲說道,“你是我仰望的人。”
薑糖一怔,沒想他會這樣說。
她站起來,往旁邊走去,背對著他說道,“你再考慮考慮吧。”
然後轉過身,一雙大眼睛盯著他的眼睛看。
陸離走過來,剛要說話,就被她用手堵住了嘴巴,“現在先別說,回去考慮清楚了再說。你剛喝過酒,亂性。”
說完就把他往門外頭推,“趕緊換鞋,走吧。”
陸離一要說話就被她打斷,“等下,我去拿個帽子給你戴。一會從康安路出去的時候,低著頭走,乖。”
她一說出這個乖字,他就徹底酥了。
只有乖乖照做的份。
薑糖從臥室拿出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往他頭上一蓋,看了一下,“正好。”
說完就把他推了出去,然後門一關,連一句再見都沒說。
陸離在門口站了一會,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灰塊塊,在她門上寫了幾個字,轉身下了樓。
薑糖站在窗前,看他往路口走去,一直到被建築物擋地看不見了,她才關上窗。
幾分鐘之後,樓下突然想起口哨聲。
薑糖一下就分辨出來了,那不是陸離。不是陸離的話,就只能是別的玩意了。
她開啟窗戶往樓下看了一眼。
朱大龍,他身後還帶了兩個小弟。
操!
“小糖糖姐,下來談談唄。”
薑糖關上窗戶,換了條帶口袋的褲子,裡面藏了把水果刀,短,但是鋒利,插身上保證血流如注,要是插心臟上或者腦袋上,保證斷氣。
她拿好鑰匙下了樓。
到了樓下,朱大龍叼了根菸走上來,“嗨,小糖糖姐最近怎麼樣,聽說轉學了,新環境適應地還好吧?”
薑糖站在沒動,“挺好的。”
朱大龍圍著她轉了一圈,“變地更漂亮了哈。”
薑糖沒說話,她不想跟他起什麼不必要的衝突,一旦衝突起來,沒完沒了,那她還怎麼考清華北大。
朱大龍突然提高音量,變得兇狠起來,“你他媽變再漂亮也不能在老子地盤上搶飯吃,還動老子的人!”
薑糖斜眼看了看他,吊兒郎當地問道,“什麼意思啊,一哥。”
朱大龍伸出手指對她指了指,“你他媽當初怎麼說的,井水不犯河水,康安路這一帶,只有老子能發財。”
薑糖把他的手指從她眼皮子底下拿了下來,“到底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就擋您發財了?”
物理卷子都寫不完,還有空擋您發財呢。
朱大龍重新指著她,“你他媽少裝,那天把大熊腿打斷的人是吧,還把他身上的收保護費收來的一萬塊錢給拿走了,那他媽都是老子的錢!”
真打斷了,今天還能活蹦亂跳的找到學校去?可笑!
薑糖笑了笑,“您就沒問問清楚,我為什麼要打他?”又道,“好好整治一下手底下的人吧一哥,那錢準被大熊私吞了。”
朱大龍彈了彈菸灰,他和薑糖認識十幾年了,都是一條街上混大的,他知道她從來不說謊。
朱大龍仔細想了想,“大熊撒這個謊,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