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江辭又說:「對每個種族的管理者, 我本來就該更多關注, 你們為我分擔了很多事情。」
亞修重新看向他:「這是作為被您創造出來的管理者應該做的事。」
江辭在這時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如果管理者的存在只是一個遊戲設定, 那沒什麼問題,但江辭以意念同步創造出一個設定相同的現實世界,管理者的設定就顯得不合理。
賦予一個擁有正常情感的造物永恆的生命,這相當於賦予對方孤獨,同時又讓他承擔管理種族的永久責任。
這毫無疑問是很沉重的負擔,在理解以後,江辭對他創造每個管理者都不免產生愧疚感。
也因為這樣的愧疚感,江辭在面對每個管理者時,態度都會更柔和,比在原世界裡面對其他人時更好說話。
「你之前說,我留下來會讓你覺得高興。」江辭提起不久前的事,聲音溫潤,「這是我希望的事,所以不用覺得對我是種麻煩。」
在六個管理者裡,江辭覺得最辛苦的可能就是亞修了,所以他的補償心理也更多一些。
江辭的言語讓亞修覺得很難以應對,他的情緒總是在對方的三言兩語中被輕易挑撥。
亞修很不習慣這樣的內心動搖,但從主觀來講,他對由江辭帶來的動搖並不抗拒。
亞修面對著江辭的微笑,稍微放開了對情緒的壓抑:「看見您,就會覺得高興。」
因為他非常喜歡這位創造了他的神。
江辭聽著還沒什麼反應,而聽出味兒來的系統當場裂開了。
危危危危危——
不想幹了,系統在這一瞬間甚至產生消極怠工的想法。
就這?
就這還有得救?
系統內心麻木。
今天因為照顧病人取消出行計劃,第二天,江辭還是履行了對伊維的承諾,陪他去影劇廳。
不想看見的同行人太多,伊維表情冷冷淡淡,充滿著不高興,對此江辭只好安撫他:「別不高興了。」
要是江辭不出聲,伊維只會抿著嘴角不說話,但受到江辭的安撫,他就開口問了:「為什麼您昨天能單獨陪他,今天不能單獨陪我?」
不等江辭回答,他又補充道:「您前天也單獨和他一起。」
伊維話裡的「他」指的是亞修,聽著問話,江辭看了看在場幾人的表情。
伊維的不高興就不用說了,而他肩上的黑龍似乎在盯著亞修,並且江辭看見路西現在表情淡淡,什麼話也沒說。
這三個條件加起來,江辭感覺自己端水的手微微顫抖。
「昨天是因為亞修生病,我在照看他,你不是知道的嗎。」江辭說出正當理由,「至於前天,是有要單獨談的事。」
說完理由,江辭迅速再說一句:「要是你們之中其他人生病,我也是同樣的反應。」
伊維聽著,沒出聲算是接受了。
勉強把水端穩,江辭鬆了口氣。
江辭對這邊世界的影視發展不瞭解,坐在跟電影院基本沒有區別的影劇廳時,那種回到原世界的錯覺在一瞬間就十分強烈。
今天放映的電影還是愛情題材,跟自己創造的四個管理者看這種型別電影,江辭發現時總感覺不太對。
但今天只放映這個,江辭就想著隨便看看算了。
因為是不太感興趣的電影題材,江辭坐在座位上也沒怎麼把電影內容看進去,而他左右看了看坐在他兩邊的幾個管理者,好像都看得挺認真,讓他覺得十分意外。
特別是路西用一副淡漠神情在看,讓江辭感覺特別有反差。
今天是個短暫的休閒,從影劇廳出來,江辭就聽亞修對他說要開始進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