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自大一點會死嗎?歉虛一點才不會被人怨恨。」她沒好氣地打碎了他的笑臉,毫不留情地斥罵道。
「我會嗎?」駱英傑裝出一副好無辜、好可憐的樣子。「我只是在述說一個事實而已,哪有誇大?」
「就是誇大,不要辯解。」言畫意瞥他一眼,心裡的笑意——她看到他突然很想笑——因得不到紓解而不停的翻攪著,害她怪不舒服的。
她伸出手,微紅著臉說:「拿來。」
「拿什麼來?」他故意裝傻、扮迷糊。「你要拿什麼?我的心嗎?那可不行。」因為它早就給了你。
「什麼跟什麼?那封信啦!」她已是滿面通紅,羞得不得了。
他著迷的看著她紅艷的臉頰,眉眼間的嬌羞以及唇邊那抹殘留的淺笑,心中不禁甜絲絲了起來。他從未看過、也從不知道畫意也會有這種女孩子嬌態的表情,她對他一直都是兇巴巴的,再不就是一副嘲笑或諷刺的神態,像這麼甜蜜可人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到。
駱英傑覺得自己好幸福。他把信遞給她,壞壞地笑道:「好不容易有那麼好的男人愛你,你可讓人家跑了。」躲過了她的鐵砂掌,他笑著跑遠。「我先走了,再見!」
「走了就別再回來。」言畫意低頭看著那封信,心中若有所悟。她拆開信,微微笑了起來。
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這下子,她不得不正視心中那個一直被她否認的真相了。
第8章
南風徐徐,撩拔著滿室的睡意。
臺上的教授滔滔不絕的講授著課,臺下的同學大多都在點頭稱是——另拜周公師去了!言畫意坐在窗旁,心不在焉的盯著教授,手中的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不曉得是心血來潮還是動了肝火,臺上的王教授突然停下努力講課的嘴巴,走到講桌前環視著一群睡眼迷朦,似醒非醒的學生。
「我突然想起今天還沒點名,現在叫到名字的的舉手,喊個有,順便讓我多記記你們的臉孔。」
語畢,學生席果然引起一陣騷動。
「賴香姿。」
「有。」一個細弱的嗓音伴隨著一隻瘦小的手臂出現。
「好。言畫意。」
「有。」言畫意撐起手臂,巧妙的遮掩了一個呵欠。
「嗯。秦卉榆。」全場一片無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卉榆?」王教授扯開嗓門又叫了一次。「秦卉榆沒來是不是?」
「教授,秦卉榆她病倒了啦!」不知個訊息靈通人土突然冒出了這一句,頓時引起大家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病倒了?為什麼?」大概是太閒了……不,太關心學生了,王教授亦好奇的追問著。
「就是昨天啊!秦卉榆看過佈告欄之後就昏倒了,今天聽說連下床都沒辦法。」
好可憐噢!言畫意又打了個呵欠,無聊的撐著下巴發愣。突然她背脊一涼,心底一陣發毛,她往旁邊偷瞄了一眼……怎麼大家都在看她?
「佈告欄?上面掛什麼嚇人的東西,像腸子、斷臂之類的嗎?」王教授又問。
呵呵!教授真幽默。
這下可沒人敢接話了,只是有人支支吾吾的說:
「沒有啦!沒什麼……」
「沒什麼?」他掃視全班一眼,突然想起自己正在點名。「好吧!既然沒什麼,我繼續點名。」
耳中聽的是教授的點名聲,言畫意心裡想的卻是那個可疑的佈告欄。昨天駱英傑也要她去看佈告欄,今天她又因為佈告欄而得到眾人的關注。畫意百分之八十九肯定自己登上了佈告欄,成為標題的女主角。
她瞄了眾人一眼。好吧!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