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因為聽說駱英傑從不主動和女孩子打招呼,你是第一個。而正巧這附近有不少的廣播電臺,藉著她們的幫助,你今天下午就可以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了。」
天哪!言畫意哭喪著臉。駱英傑那渾帳東西一定是故意陷害她的!
「筱茉,如果你剛才沒攔著我,讓我把姓駱的碎屍萬段,那這一切悲劇就不會產生了。」她看起來極度絕望、極度沮喪。
「是呀!如果你躲得了那群女人的攻擊的話。」筱茉玩弄著手中的筆,一臉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是不是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你怎麼知道?誰說的?」她記得「案發現場」只有兇手——駱英傑——和被害人——可憐的她——而已,她可是三緘其口,一個字都沒洩漏;那麼就是他了?言畫意真怕他把那件事張貼在佈告欄。
畫意幹嘛緊張兮兮的?「我怎麼知道?猜的啦!誰教那個推心置腹的生死之交連這點小事都不肯跟我說。」筱茉瞪她一眼,傾身低聲道:「他欠你多錢?我去幫你討。」
「不是錢啦!」這個筱茉,只認得錢。「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是她的初吻,初吻耶!想到這裡,畫意的心便又痛又氣。
比錢更重要?,「鑽石?黃金?還是寶石?」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偷起而且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拜託!」畫意哀叫著,真要逼她說嗎?「是……是……人家的初吻啦!他趁人不備偷襲我。」
俞筱茉翻了翻白眼。「大小姐啊!吻一下是會死哦?又少不掉一塊肉。」
「是不會啊!」畫意好想哭。「可是是在「情人樹」下發生的慘劇耶!」和那傢伙廝守一生?上帝,饒了她吧!
「你不是信的嗎?」
「本來是不信。可是好多人都說很準……」言畫意把頭埋進書本,無聲的哀嚎著,精明強悍的模樣完全消失殆盡。
「是嗎?」俞筱茉看了看錶,站起身收拾著。「那你就試著和他好好相處嘛!自求多福了,拜拜。」說著便跨步離去。
「喂喂餵!你去哪裡?」有沒有搞錯?在好友最無助、最失意的時候落跑?
「打工,便利商店的班,你忘了嗎?」筱茉在那頭朝她喊道。
錢和友情?畫意很清楚筱茉的天平永遠是「稍稍」往金錢那方傾斜。
★ ★ ★
如俞筱茉所說,言畫意這個名字瞬間在校園裡響亮起來。
「畫意,那個駱英傑是不是在追你?」中文系中最「交遊廣闊」的大嘴婆徐雅珠湊近她身邊,一臉諂媚和好奇。
「沒有啦!哪有!沒有這件事,一定是誤會、誤會。」書意急忙揮著手,頻頻否認。
徐雅珠可不是如此好打發的人。她又往言畫意靠近了點,呼吸和口水都足以令畫意感覺得一清二楚。「不要這樣嘛!雖然我們不常來往,但是我們好歹也是同學,透露一點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好奇寶寶」的外號,什麼事都要問到滿意才會放手。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說啦!」
人的臉皮如果夠厚,什麼噁心的話都說得出口。言畫意偷偷的嘆了口氣,徐大小姐在同學的一年多里除了借書本、抄報告、影印筆記之外沒和她說過一句話。聽另一位長舌小姐的「內幕」報導,原來徐某「慧眼識英雄」,一就斷定言姑娘不會有什麼事好讓她嚼舌根,於是連招呼都直接省下了,成天跟在系花秦卉榆後頭替她點收那些情書、花束和巧克力。今日情勢大逆轉,她言畫意成了校園四才子中人氣最旺——也最不要臉——的駱英傑的緋聞女主角,徐雅珠豈有不上前攀交情的道理?還大言不慚的把「長舌婆婆」美化成「好奇寶寶」。
不簡單!不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