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鄭妁聽到這裡,深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沒想到,梁紫雲為了奪寵,居然使這種下作的手段。”
聽到鄭妁這麼說,齊玉湮低著頭,也不好再說話。
在座的四個女人中,只有她一人有寵,此時她怎麼說,似乎都不對。
羅巧兒仰著臉,看著齊玉湮問道:“齊姐姐,我聽說梁姐姐在皇上飲的茶水裡下了毒,又拿了有毒的香囊給皇上嗅,讓皇上中的毒,是不是這樣?”
齊玉湮頓了頓,說道:“史院政是如此說的。”
聽到這裡,羅巧兒眉頭微蹙,說道:“那她為何不直接將媚藥全放在香囊裡或是茶水裡,而要分開放,這樣不是更麻煩?”
齊玉湮笑道:“聽史院政說,如果直接將所以媚藥都放在香囊中,而這香囊梁紫雲又佩戴在腰間,聞了之後,自己或其他人中了媚毒,不就麻煩了?她用這種要兩種藥合在一起才會起效的陰陽藥,分別對著這人下藥,便可只讓一人中毒,不會因為無意讓其他人中毒而給自己帶來麻煩。”
頓了頓,齊玉湮又說道:“而如果全放在茶水中,一下便被人查出皇上被人下了藥。而只是一部分在茶水中,如果沒有人懂這種要合在一起才能用的媚藥,自然也不用發現她在茶中下了毒。”
說到這裡,齊玉湮笑了笑:“這次也是巧合,太醫藥的劉太醫前不久聽朋友提起過這種叫鴛鴦的媚藥,回來跟史院政說過。兩人還在一起試著配過解毒方子,所以史院政才會一下便認出這媚藥。”
“原來是這樣啊!”羅巧兒點了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可見一切自在冥冥中有註定,不然,梁姐……梁紫雲的計謀就沒有人能揭穿了。”
齊玉湮聞言,只是輕搖著手中的團扇,點頭不語。
潘莠君抬起眼,盯著齊玉湮,淡笑道:“齊貴妃對梁紫雲用這陰陽藥的事,倒知道的如此清楚,真是有心了。”
“潘貴儀謬讚了!只是我生來愚笨,諸多事情還不看不太通透。要論起這心思呀,比潘貴儀可差得遠呢。”齊玉湮說話時,嘴角一抹淺笑。
羅巧兒聽到這兩人談話,愣了一下。她再是心思簡單,也聽出了這兩人話裡的刀光劍影,想到此事是自已挑起來的,忙上前打著圓場,“兩位姐姐都是心思敏慧之人,只有巧兒才不懂呢。”說完,便呵呵笑了起來。
“巧兒妹妹不可妄自菲薄,這宮裡誰人不喜歡巧兒妹妹?”齊玉湮看著羅巧兒,一臉溫柔地笑意。
潘莠君在一旁,抿了抿嘴,未再搭話。
鄭妁端起手邊的茶盞,揭開蓋子,用嘴輕輕吹著那浮在水面的茶葉梗,卻未飲一口。
正在這時,昨夜來聚荷苑給鄭妁報信的那個小宮女,又匆匆進了殿來。她向眾人行了禮,便走到鄭妁身前,在她耳邊小聲說著話。
聽了這宮女所言,鄭妁面色大變,趕緊起了身,說道:“本宮還有事,諸位嬪妃就先回去吧。”說著也不等大家行禮,便匆匆往殿外走去。
“這幾日,皇后娘娘似乎總有什麼要緊的事啊。”羅巧兒看著鄭妁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齊玉湮聞言,頓了頓,深深地看了一眼行色匆匆的鄭妁,卻沒說話。
鄭妁走進紅榴苑,李暄的乳母黃氏便迎了上來,一臉焦急地說道:“皇后娘娘,小皇子今天只是哭鬧,到現在連一口奶也不肯吃,這可怎麼辦啊?”
鄭妁皺起眉頭,問道:“王太醫也無法嗎?”
黃氏說道:“王太醫說小皇子早產兩月,並非瓜熟蒂落,身子本就弱,加上前兩天又驚了風,故而日夜啼哭不止。若再這樣下去,怕……怕是……”說到這裡,黃氏不敢再往下說了。
聞言,鄭妁面色一下變成的青灰色。
李暄現在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