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衣服往床上一放,看他們如何說得清?”
聽潘莠君說完,紫扇一驚,手一抖,墨木梳“啪”的一聲,便掉在地上。
“這麼驚慌作甚?”潘莠君瞪了紫扇一眼。
“無事。”紫扇趕緊彎下身來,將墨木梳撿起來。只是手,還是有抑制不住的顫抖。
“別怕。”潘莠君冷哼一聲,說道:“別看這齊玉湮是貴妃,如果我這次成功了,她便什麼也不是了。”
“是,貴儀。”紫扇顫聲應道,“奴婢就怕,怕秋畫不敢做。”
“怎麼不敢?”潘莠君雙眼一抬,冷聲說道,“養兵千日,便只用在這一時。年前她母親得了重病,你拿銀子給她的時候,她怎麼不說不敢收?你去跟她說,這事必須做!還有,讓她打聽一下,齊玉湮有一枚刻有藍田日暖四個字的玉佩放在什麼地方?”
“奴婢,奴婢明日便去跟秋畫說。”紫扇吞了一下唾沫。
“你跟她說清楚,讓她務必按我說的做!”潘莠君說道,“否則她宮外家人有沒有事,我可不敢保證!”
聞言,紫扇身子輕顫一下,低頭應道:“奴婢會好好跟秋畫說的。”
聽紫扇這麼一說,潘莠君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次日,紫扇便以秋畫家人帶了訊息進來,讓秋畫到來秋水宮外見面。
秋畫果然在約定的時候來到了秋水宮前的小樹林。
一見到紫扇,秋畫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紫扇,潘府是不是又帶了我家裡人的書信進宮來?”
紫扇心虛地笑了笑,說道:“秋畫,這次沒有信。”
“沒有信?”秋畫怔了怔,不解地問道:“那為何你今日又叫我出來?”
“秋畫,是,是貴儀有事讓你做。”紫扇神情有些不自在。
“何事?”秋畫抬眉。
“貴儀說,讓你想辦法將齊貴妃單獨引出重華宮,然後再給她下迷藥,將她迷暈。”
秋畫一聽這話,簡直驚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失聲叫道:“這,這,這怎麼行呀?”
“你是重華宮的大宮女,總有些辦法吧。”紫扇也知道這事不好辦,可主子既然發了話,她也只好如此說。
“可我若是真下了藥,事後貴妃娘娘要追究起來,我會沒命的。”秋畫搖頭道。
紫扇說道:“秋畫,只要你按她說的做了,齊玉湮就算不死也會被廢,她不可能再來追究你的。”
“什麼?”聞言,秋畫更是大吃一驚,“貴儀要怎麼害貴妃娘娘啊?”
“這你就別管了,照貴儀所說的做便是。”紫扇說道。
“不行!貴妃娘娘待我不薄,我不能害她的。”秋畫道。
“秋畫!”紫扇見秋畫不願意,便將臉板了起來,說道,“你不聽貴儀的話嗎?貴儀可說了,你若不按她說的做,你家人的安全,她可不敢保證。”
一聽這話,秋畫猛地抬起頭,眼睛驀地瞪圓了,怔怔地望了紫扇半晌,才說道:“貴儀她,她要對我家人下手?”
“秋畫。”紫扇嘆了一口氣,又苦口婆心地勸道:“你之前也得了貴儀這麼多好處,也算是與貴儀在一條船上的人。你也應該知道,貴儀有事,你自己是抽不開身的。就算你這次不肯害齊貴妃,但之前你給雲臺宮傳訊息的事若是暴露了,齊貴妃肯定會認定你是貴儀的人,你說,她會放過你嗎?她會放過你的家人嗎?事到如今,你還不如幫貴儀到底。她若是成了事,日後,絕不會虧待你的。”
“可我以為,潘貴儀只是讓我幫著打聽一下重華宮裡的訊息,沒想到她會讓我給貴妃娘娘下藥來害她呀!”秋畫說到這裡,都快哭出來了。
“不管怎麼說,秋畫,你現在知道了這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