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李霞的死多半和陳靜靜分不開,而羅剎牌應該已經落到了陳靜靜的手裡。聽說陳靜靜、李霞和唐可卿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妹,沒想到為了一塊羅剎牌,卻弄得你死我活的。
而小姐妹團的死亡並沒有就此結束。半夜的時候,陸小鳳在冰面上找到了冷紅兒的屍體,冷紅兒也是小姐妹團的一員,她看起來死在了熊爪下,可誰也沒聽到熊的叫聲,只聽到了冷紅兒死前悽厲的慘叫聲。
我檢查了冷紅兒的屍體,發現她的傷口看起來雖然是被熊爪抓出來的,但更像是有人拿著熊爪攻擊了她。誰會在這個時候殺了冷紅兒?冷紅兒為什麼又要在半夜跑到冰河上?她臨死前又往前爬了一段,是因為知道羅剎牌被李霞藏在了這塊冰面底下嗎?
我能想到的,陸小鳳也都能想到,而且比我想得更快更深入。不用我說,他也懷疑到了陳靜靜的身上,除此之外,賈樂山原本的情人楚楚也是他的懷疑物件,因為他發現楚楚和陳靜靜過去也是認識的。
這小姐妹團坑起自己人來也是很拼了,為了一塊羅剎牌,不惜讓其他人死得那麼悽慘。陸小鳳的情緒變得很是失落,他不願看到人命的發生,可這一切的發生,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陸小鳳在尋物探案這一塊是個高手,我們交流了一下各自對案情和羅剎牌的猜測後,便分頭行事了,陸小鳳假裝中計,從陳靜靜去取得真正的羅剎牌,而我則換了易容,轉為在暗處幫陸小鳳,畢竟他的對手並不止陳靜靜一人,而取得羅剎牌之後,他還會遇到更大的麻煩,因為羅剎牌涉及的並非互坑小姐妹團這麼簡單。
陽光下的冰面十分美麗,也十分耀眼。陸小鳳去應付陳靜靜和楚楚兩個互坑小姐妹團成員時,我將內力附著在鞋子上,拿了根枯枝溜起了冰。拉哈蘇雖然很冷,但真的很美,我想我以為不一定有機會再來,在離開這裡之前,還是要感受一下溜冰的快樂。
一開始溜冰活動並不順利,但我很快找到了竅門,快樂地在冰上起舞,甚至枯枝都用不上了,靠著飛袖便可以讓自己在冰上翩翩起舞。我仰起頭望著陽光,擺動著雙袖旋轉,當我閉上眼睛感受陽光與冰面一熱一冷給人帶來的奇妙滋味時,忽然有一股劍意由遠處朝我襲來。
我睜開眼睛,發現那根被我隨手拋下的枯枝如今到了西門吹雪的手裡,散發出了不一般的劍意。我能感覺到西門吹雪的劍術到了一個新的境界,枯枝在他手中也能發揮出寶劍的威力來。
我並未後退半步,而是從腰間迅速抽出軟劍,迎了上去。枯枝是硬的,軟劍是軟的,但注入內力過後的軟劍堅硬異常,與枯枝碰上後,將枯枝攔腰斬斷。但枯枝雖斷,西門吹雪的劍意卻未斷,他手中無劍,心中卻有劍,氣定神閒間,彷彿天地皆是他的劍。
鋪天蓋地的劍意將我圍繞其中,我覺得自己的軟劍彷彿都要被西門吹雪抽走,但西門吹雪並沒有這麼做,他在握住我的軟劍後,便收起了所有的劍意。
我低頭望向西門吹雪的手,他的手已經搭在了我的劍柄上,緊貼著我的手指,只要他想,就能將軟劍從我的手中奪走。
我嘆了口氣,苦笑道:「西門,你每次跟我打招呼,都要這麼嚇人的嗎?」
我看得出西門吹雪並不想傷我,只是跟我打個招呼罷了,但他打招呼的方式實在別具一格,彷彿一個抽查徒弟作業的師父,弄得我壓力挺大,畢竟我最近在劍術上確實懈怠了。
西門吹雪板著臉,緩緩放開手說道:「劍術毫無精進,總算警惕心還在,知道這裡不安全,我還以為你把這裡當遊樂場了。」
我收起劍輕輕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西門吹雪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從你踏上冰面的時候,我就在了。」
也就是說西門吹雪看了我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