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隨後躍上了甲板,望向恢復了本來面貌的無花, 露出了複雜的神情。無花從我的身後走了出來, 拂去了身上沾到的竹屑, 對楚留香說道:「香帥的對手是我,上回在濟南我們沒能好好打上一場,便在大漠這裡清算吧,請。」
無花做了個邀請的動作,楚留香還沒答話,石觀音也跟著躍上了甲板, 她的輕功很厲害, 甲板沒有發出一絲振動,彷彿只是輕紗拂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石觀音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她望著我, 視線如毒蛇一般帶著致命的危險:「我真是小看了你, 究竟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敢不回答我的話?你難道以為楚香帥或者無花護得住你?」
我靠在船舷上,微微一笑:「我要是怕你, 就不會留在這裡等你了。你可以逼迫別人表面臣服於你,或者輕而易舉地殺了他們,可你有真正讓別人心悅誠服過嗎?有哪個人打心裡敬重你,願意為你出生入死嗎?他們只是怕你而已,這大漠上的毒蠍子也能造成同樣的效果。」
我致力於讓石觀音氣得跳腳,但石觀音卻對著我露出了欣賞的表情,說道:「你倒是比我那幾個弟子都有趣得多,難怪無花會喜歡上你,連我……都忍不住有些喜歡你了呢。」
石觀音忽然來到我的近前,指尖劃過我的臉龐,帶起酥麻的戰慄感。她的武功真的很高,就她這速度,我根本躲不開,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修煉的武功,當今世上,恐怕沒有幾個人單打獨鬥是她的對手,楚留香顯然也打不過她。
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跟石觀音一比,方應看簡直就是毛毛雨了,畢竟我很熟悉方應看,也知道他的行事作風,雖然打不過他,卻不怕他,但石觀音真的能令人雞皮疙瘩都起立。
我努力不讓自己雙腿打顫,對石觀音說道:「你還是喜歡楚香帥吧,他比較值得人喜歡一點,比我有趣多了。」
楚留香本來很緊張地站在我身側,聽到我這麼一說,他整個人一鬆,大概沒想到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姬冰雁、中原一點紅和長孫紅相繼來到了船上。石觀音的目光從姬冰雁、中原一點紅的臉上滑過,重新落到了楚留香的身上,十分滿意地說道:「楚香帥確實討人喜歡,不如我們去船艙裡好好聊一聊?」
石觀音帶著楚留香上了她來時坐的那艘船,長孫紅則拔出了銀刀望向我,冷笑道:「你既然這麼厲害,敢不敢與我單打獨鬥來一場?」
走了師父,來了徒弟,我笑了笑,說道:「我就怕你不敢跟來,有膽子我們去廢墟上打。」
我說著便飛身下了船,往被炸成廢墟的石觀音老巢那裡奔去,長孫紅很快跟了上來,只是她輕功不如我,直到我落在最高的那塊碎石上站穩,她才奔至,然後被我投擲的毒粉灑了一臉。
長孫紅反應很快地閉上眼睛捂住了口鼻,但三秒之後,她整個人便軟倒了下來,一臉憤怒地望著我:「你竟然用毒?!」
我從岩石上跳了下來,先點了長孫紅的穴道,然後說道:「難道這天底下只准你們用毒對付別人,不準別人用毒對付你們?我又沒有偷襲,正大光明灑的毒粉好麼?是你自己躲不開嘛,你怪天怪地怪師父沒教好也不該怪我呀?」
我想到從石觀音老巢住宅區繳獲的幾十瓶毒藥,十分理直氣壯,我用的毒只是讓人無法使用內力,渾身酸軟罷了,並不是殺人的毒藥,而石觀音她們用的毒藥裡,不少都是折磨人或者殺人的毒。
我並沒有跟長孫紅聊上幾句,因為無花、姬冰雁和中原一點紅相繼趕到了廢墟周圍,三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看來我和長孫紅一動手,他們三個人也忍不住了。
我從懷裡拿出了一把從系統那裡兌換來的扇子,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看無花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