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方應看拍馬屁的功夫想必很好, 皇上也不會殺他, 畢竟他可是皇上登基的大功臣,但等蔡京、傅宗書相繼倒臺之後, 方應看會不會因為功高蓋主被忌憚,這就不知道了。說起來宮裡還有有橋集團的米公公,方應看想要成為人上人,要做的事情可真不少。
我放下了馬車的簾子,玩著方應看送我的扇子, 當著皇上的面他沒有多說什麼,但我玩了一會兒發現這扇面是方應看繪製的,因為上面有他的私印。扇子的一面畫的是西湖麴院風荷的美景, 盛放的荷花在方應看的筆下多了幾分恣意,而仔細一瞧,會發現橋下有一對並蒂蓮的花骨朵。
扇子的另外一面繪製的則是落雪紅梅圖,正是踏梅尋雪閣內的佈景,方應看畫了一個他收劍時帥氣的背影,而立於紅梅樹下的我,則是一個凝眸展顏的側影。
方應看將他自己畫得十分帥氣,也將我畫得十分美麗,不管是落雪紅梅圖還是麴院風荷圖,都是華美風格。扇骨更是用金子做的,打得很薄,拿起來一點兒也不重。
我仔細瞧了瞧這柄扇子,發現當武器使用的話也不錯,哪天要是身上沒帶錢,還可以抵錢,可以說是非常實用了。我將扇子收到了系統空間裡,閉目養了會兒神。等馬車送我到六分半堂後,我竟有了些睡意,便準備回屋躺一會兒。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剛躺到床上,就聽到床底下傳來了敲擊聲。會從這密道過來的人這世上怕是寥寥無幾,還知道要敲床的,肯定只有蘇夢枕一人了。我開啟了機關,果然露出的是蘇夢枕的身影。
我掀開床板讓蘇夢枕上來,有些緊張地問道:「這還是你第一次過來找我,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蘇夢枕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什麼大事,我只是想約你一道去遊湖,昨夜你沒有來,我便只好順著密道過來尋你了。」
蘇夢枕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不需要日日針灸,隔日即可。我昨夜盪完鞦韆回屋的時間晚了些,便沒有去金風細雨樓,本打算今晚去的,沒想到蘇夢枕白日便過來了。
我放下床板,理了理並不亂的床鋪,對蘇夢枕說道:「那你坐一會兒,或者在屋裡轉轉,我換身衣服,便一起去遊湖。」
遊湖容易弄濕衣裳,所以我打算換一身便於行動的,我去衣櫃選好衣服後,蘇夢枕去了窗邊,看我桌上擺著的小玩意,我則去了屏風後換衣服。蘇夢枕始終背對著屏風,皎皎君子說的便是他這般了,要是換做方應看,我可不敢與他在一個屋裡換衣裳。
換好衣裳從屏風後出來,我見蘇夢枕看得出神,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向桌上,原來他正在看花滿樓昨日送我的盆景,這盆景的確精巧異常,一花一草、一石一蝶都十分精緻,擺成了一幅春日大理小院盛景,尤其是用白色的玉石雕刻成的一株茶花,是這盆景中最美的一處,讓人看到了就彷彿回到了大理那段美好的時光。
「送你這盆景之人,與送你茶花髮簪的是同一人?」蘇夢枕見我走到了他的身側,低低問道,我還沒有回答,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猜測道,「是花滿樓?」
我覺得蘇夢枕這推理能力很強,難怪跟無情成為了好朋友,不過第一個好猜,畢竟盆景中的茶花與花滿樓送我的茶花髮簪長得很像,但是誰送的這件事情,蘇夢枕是怎麼猜到的?
面對我滿臉的好奇之色,蘇夢枕有些緊繃的臉笑了起來,說道:「那日在杭州,我見花公子的小樓上種著許多花,其中便有不少品種的茶花,便猜測這禮物多半是他送的。而且我知道他人就在六分半堂,要給你送生辰禮物,自然方便很多。」
我笑著說道:「那倒是,花滿樓如今可是我的鄰居,來找我很方便。不像我們倆想說句話,還得走個密道敲個床。」
蘇夢枕接了句:「比牛郎織女好一點,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