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 這是欺負我們人少,想在小瀛洲動歪腦筋啊!說起來方應看如果帶的人馬多,倒確實能將我留在小瀛洲上,畢竟他只要把小瀛洲附近的船隻全部控制, 原則上我就逃不出去了, 而我和花滿樓只有兩個人,方應看的手下卻很多, 而且都是高手, 真要打起來, 我們這裡毫無勝算。
我有替身傀儡,倒是可以逃脫,但我沒辦法帶著花滿樓走, 而方應看如果控制住花滿樓,我也不可能獨自離去, 畢竟方應看心狠手辣, 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花家雖然富甲江南, 但方應看恐怕不會放在眼裡。
短暫的僵持中,我的腦子裡已經列出了最壞的可能,但方應看應該不知道我會來小瀛洲, 今日相遇不過是巧合罷了,他就算想要封鎖小瀛洲,也沒有那麼快,只要我和花滿樓現在就走,應該是能跑出去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只要我跑得夠快,方應看就追不上我。
我上前一步將花滿樓護在身後,朝方應看說道:「我來杭州並未帶藥箱,侯爺若真病得不輕,等回了京城我給你診診脈開點藥便是。天色不早,便不打擾侯爺□□,我與友人先告辭了,京城再會。」
我說著便握住花滿樓的手腕掉頭離開,方應看的人卻如我最壞的預料那般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我的心一沉,對花滿樓使了個眼色,正準備突圍出去,卻聽得一人大笑著踏風而來,聲如洪鐘:「方侯爺得了什麼病?讓我關某人來治一治!」
我看到來人,心中的大石頭頓時放了下來,這下緊張的人換成了方應看,他幾乎立時後退了幾步,與關七落地的位置岔開了一段距離。我側過身望向方應看時,發現他臉上閃過駭然的神色,是了,如果說關七出現在小瀛洲對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驚喜,那這件事情對方應看來說便是巨大的驚嚇了。
很快,我給方應看拋了個更大的驚嚇,我仰起臉眨了眨眼對關七說道:「義父,你也到杭州來啦?純兒好想你呀!」
關七或者說我爹爹很聰明,摸了摸我的頭,順著我的話便接了下去:「義父也很想純兒,等會兒我們父女倆好好敘敘舊,不過得讓為父先替方侯爺治治病,這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是不是?」
方應看聽到我喚爹爹為「義父」,臉上的驚訝之色藏都藏不住,等他發現爹爹已經不再瘋瘋癲癲,說話與常人無異時,更是渾身忌憚,爹爹話音剛落,他便拱手道:「在下只是小病,回到京城再治也是一樣,不打擾你們父女敘舊了,在下還有些事情,便先行一步。」
方應看溜得比我剛才的速度還快,話沒說完腳步已先動,他的手下也跟著他全跑了,我目瞪口呆地望著方應看離去的殘影,發現他的輕功原來已臻化境,而他能屈能伸的本事也是令人嘆為觀止,上回在三合樓,他發現關七站在我這一邊後溜得也很快,但這一回顯然更快,簡直究極進化了。
一場危機變成了一場鬧劇,我撫了撫心口,覺得這趟小瀛洲之旅真是太刺激了。回過神來見爹爹和花滿樓在互相打量,我連忙給他們互相介紹道:「爹爹,這是我的好朋友花滿樓,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花花,這是我義父關七,就跟我親爹一樣親。」
花滿樓聽到「關七」這個名字,怔了一下,後來聽我說下去,更覺疑惑,不過他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朝爹爹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道:「見過關前輩。」
爹爹笑了笑,看看花滿樓又看看我,末了冒出一句:「純兒長大了。」
我有些一頭霧水,不知道爹爹什麼意思,但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兒,有些事情得等回去之後,我再與爹爹單獨聊,不過如今方應看溜了,我們倒可以在小瀛洲好好逛一逛,有爹爹在,天塌下來我都不怕啦!
西湖很大,小瀛洲作為湖心島,面積也不小,爹爹、花滿樓和我賞完春景坐船回到西湖邊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