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陸大哥的朋友,不是女朋友。」我替陸小鳳解釋了一下,想來西門吹雪也知道陸小鳳紅顏知己眾多,才會誤會我和他的關係,不過我與陸小鳳一點兒親密舉動也沒有,西門吹雪這也能誤會,應該是眼神不太好吧。
西門吹雪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問陸小鳳道:「可上回你來萬梅山莊時,明明說你喜……」
陸小鳳還沒等西門吹雪把話說完,就把他給拉走了,只餘下西門吹雪白色的外袍落在桌上。我不知道陸小鳳和西門吹雪有什麼秘密要聊,但既然陸小鳳想看我的畫,我畫一幅就是了,反正筆墨已經備好了。
我將西門吹雪白色的外袍鋪平在桌上,執筆蘸墨開始作畫。等陸小鳳和西門吹雪轉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畫完了。
陸小鳳看到新出爐的衣服,驚呼道:「純兒,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擅長的嗎?琴棋書畫你樣樣精通,醫毒輕功你無人能及,再加上你人美心善,又有著一手好廚藝,難怪大家都不願意放手了!」
陸小鳳不是第一次誇我了,當初在大理他誤會了我與楚留香之後,便每日誇我一波彩虹屁,我已經對他的誇獎免疫了,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甜言蜜語什麼的聽聽就好,不用太放在心上,只是他話語中的「大家」讓我有些在意,我遲疑著問道:「……京城的事情你都聽說了?」
楚留香一個人自然稱不上「大家」,我覺得陸小鳳肯定是聽說了我在京城發生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聽說的是無情、方應看還是蘇夢枕對我的情意了。我忽然發現自己招惹的桃花也不算少,這麼一數已經有四朵了,雖然比不上陸小鳳和楚留香紅顏知己的數量,但也算比較誇張了,難道是我交朋友的方式有問題嗎?
時隔五年,我再一次懷疑起自己交友的方式來,為什麼我把他們當朋友,他們卻想讓我當他們的女朋友?難道異性之間就不能擁有純粹的友誼嗎?不幸中的萬幸是,花滿樓和陸小鳳是把我當好朋友的,也許我還可以把握一下西門吹雪,他這個莫得感情的吹血殺手其實人還挺好的,只是殺氣重了些,但要不是他激發了我的潛能,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凌波微步可以施展得那麼快。
陸小鳳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確聽說了一些京城傳來的關於你的訊息,要不是發生了金鵬王朝的事情,我與花滿樓本打算上京城找你的。如今見你平安,我與花滿樓也可放下心來。」
我聽到陸小鳳關切的語氣,心中一暖,正想和陸小鳳說說我在京城發生的事情,珠光寶氣閣的人卻來通知,峨眉派掌門獨孤一鶴及峨眉四秀已經到了,閻鐵珊請陸小鳳過去一敘。
於是水閣中只剩下我和西門吹雪,西門吹雪站在他新出爐的衣服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我作的畫,忽然抽劍而起,在荷塘上凌空揮出一劍。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一劍的風華,但整個荷塘中的水珠都激盪開來,在空中飛舞,而後驟然落下,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整個荷塘都彷彿活了一般。
我怔怔地望著這一幕,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原來西門吹雪的劍並非只會殺人,原來他的劍意已經可以牽動自然草木之靈,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一位劍客,而是一位劍神!
我的視線回到自己畫的白梅圖上,我畫的時候沒有多想,只是覺得西門吹雪的家既然叫「萬梅山莊」,他肯定是喜歡梅花的,我在他衣服上畫幾朵梅花,他總不至於太生氣。但如今我發現,白梅與西門吹雪的確很相稱,等到了冬日下雪時,西門吹雪在梅林裡練劍,梅花與雪花同落到他的劍上,那畫面一定很美,很美。
我原本對於江湖中人使用的十八般武器沒有什麼偏好,劍也好、刀也好、槍也好,與我而言都沒有什麼不同,但西門吹雪的劍法真的讓我很是震驚,原來同樣的兵器在不同人的手中,真的能有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