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聽不懂我說的話,但他並不在意這個,很快帶我進了府。他不再提蘇夢枕,只讓我替他瞧瞧腿,我給他把了脈,又在他的腿上揉捏了一陣,發現無情恢復得很好,復健也認真做了,不愧是習武之人,恢復的速度比我想像中要快。
我給無情敷了藥後,便離開了他的房間,回到了無情一直為我留著的客房中。我毫無睡意,便坐在窗邊彈起了琴。純淨的雪,澄澈的琴音,讓我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直到一隻小貓忽然闖入我的視線中。
這是一隻純白色的小奶貓,長得十分可愛,它在我的窗下喵喵直叫,小爪子在雪地中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梅花印,我覺得我的心都要被它叫化了,直到有人進來向無情通傳,說是神通侯養的貓兒不小心跑進了府中,他想進來找一找。
作者有話要說: 純純:喵喵喵?
看看:汪汪汪?
無情:……好一齣貓同狗講。
第46章 新的病人
這萌化人心的小奶貓打上了「方應看」的標籤之後, 頓時變得不可愛起來。我收回想要抱它的手, 衝著走到院子的無情說道:「我睡了, 晚安。」
說完, 我便關上了窗戶,吹熄了蠟燭, 和衣往床上一躺。我不想見方應看, 無論他是衝著我來的,還是真的是來找貓兒的,都與我無關。這裡是神侯府不是神通侯府,我不相信在明知我已經「入睡」的情況下, 方應看還能闖進我的房間來。除非他完全不要自己的臉面了。
院子裡很快響起了無情和方應看的對話聲。
方應看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我聽到他先開口問道:「純純,你在哪兒呢?」
無情回答說:「純兒睡了, 小侯爺找她有事?」
方應看走到了我的窗下, 語氣變得有些誇張:「純純原來在這裡躲著, 你以為藏在雪地裡,我就捉不到你了?」
伴隨著兩聲喵喵叫,貓兒被方應看抱了起來, 他懷抱著貓兒的身影朦朦朧朧地印在窗戶上, 讓我一陣心煩。他這哪裡是在找貓,分明是在找我,他又哪裡是在跟貓兒說話,分明是在跟我說話。
神侯府外想必暗藏著方應看的眼線,所以我前腳剛來, 他後腳便出現了。方應看這次來,也許不是想要將我帶走,只是為了告訴我:無論我躲到哪裡,他都能第一時間捉到我。我在他眼裡就跟這只會喵喵叫的小奶貓一般,毫無還手之力,如果願意撒撒嬌,他還能抱抱我寵寵我,如果拿爪子撓他的話,怕是小命也要交代給他。
對於方應看給這隻貓取名「純純」,我倒是沒有氣得跳腳,畢竟當年我也給小白狗取名「看看」,如今倒是扯平了。
但無情很快反應了過來,疑惑地問道:「小侯爺這貓叫純純?」
「是呀!」方應看靠在窗邊,一邊擼著小奶貓的毛,一邊說道,「它長得如雪一般純白,所以我給它取名純純。對了,閣下剛剛是不是說純兒睡了?難道純兒來了這神侯府?倒真是巧了,我找她許久了。」
無情回答道:「在下不知小侯爺與純兒原來是舊相識,只是純兒已睡了,小侯爺若有什麼急事,在下可以代為轉達。」
我曾經與無情提起過三合樓一戰時,我被方應看的人抓走的事情,我雖然只說了這一句,但顯然無情記在了心上,準備替我把方應看打發走。
但方應看又怎麼會不知道我不是真的睡了,而是在躲他?所以方應看非但沒有要走的意思,還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了下來,面對著我窗戶的方向。
方應看就這麼當著無情的面憶起了與我的過往點滴:「我與純兒五年前在杭州便相識、相知、相愛,那時我們兩小無猜,她彈琴,我舞劍,她唱歌,我畫畫……我們是彼此的初戀,她也是我此生唯一想娶的姑娘。剛剛經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