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的眉頭皺了起來:「田姑娘回屋過後便暈倒了?可是太累了?在下的雙眼治不治得好無甚打緊,這些年在下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若是累得田姑娘身體出了問題,在下便是恢復了光明,也高興不起來。」
我先前還擔心花滿樓聽到這《北冥神功》的奧義會覺得是邪功,但見他只關心我的身體,並不關心這功法,我的心裡不由一暖。陸小鳳能擁有這樣一個好朋友好兄弟,是多麼幸福啊,看在花滿樓的面子上,我就不把陸小鳳拉黑了,不過他下回若是找我看病,我非收他十倍診金不可。
我伸出手將花滿樓皺起的眉峰輕輕撫平,笑道:「花公子說的什麼傻話,治你的眼睛哪裡會影響到我的身體。我就是吃太撐了一下子站起來的時候暈了一下下,原本休息一下便無事了,但楚大哥見我暈倒,關心之下給我輸了內力,為了消化他的那點兒內力才折騰到了半夜。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我已經初步掌握這功法,也有了些內力可以保護自己啦。」
這事情自然怪不得楚留香,只怪我自己瞞著他們這功法的事情,但我也沒想到這功法會這麼霸道,也不知道段譽那傻小子修習了之後會有什麼奇遇。
楚留香很快將裝著熱水的浴桶搬進了我的屋裡,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我匆匆洗了個熱水澡就睡了。
天亮之後,我在系統的建議下在院子裡練起了凌波微步,這是一套輕功步法,而且與北冥神功是有關聯的。練習凌波微步可以讓我體內積聚起內力,同時還讓經脈變得更加通暢。最重要的一點是,三十六計走為上,這輕功自然是保命最佳手段,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敵人,跑得比他快讓他追不上就是了。
七天的時間悄然過去,我在大理的日子過得十分充實,早上起來先修煉一遍北冥神功,然後替花滿樓檢視情況,換藥或扎針。午後我便在院子裡練習凌波微步,再回屋修煉一遍北冥神功。晚上的時間要麼製藥,要麼打坐,入睡前再修煉一遍北冥神功。
陸小鳳為了讓我徹底消氣,每日都會尋些美食或者小玩意來討好我,還幫我燒洗澡水,倒洗澡水。看在他這麼誠懇的份上,我自然是原諒了他,對他的稱呼也改回了「陸大哥」。
花滿樓的眼睛不能暴露在陽光下,他便在窗臺上種了不少花,用他的話說,花兒沐浴在陽光下,就如同他也沐浴在陽光下了。我送給花滿樓的那盆茶花被他放在了床頭精心照料,我常常看到花滿樓與花兒低語,我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看到花滿樓那恬淡悠然的模樣,總會想起「歲月靜好」這個詞語。
四個人的小院快樂又美好,陸小鳳是我的玩伴,花滿樓是我的心靈之友,楚留香則可以說的上是我的半個師父,因為他會指點我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修煉,還會充當我的陪練,手把手教我一些對敵的技巧。
楚留香說我是個練武奇才,常常誇我學得快,又很聰明,還說假以時日,我能成為中原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我不知道他的嘴巴上是不是抹了蜜,但被楚留香這麼一個高手日日誇獎,我確實很高興,一點兒也不覺得習武有什麼累和苦,只有甜蜜在心頭了。
這夜恰是中秋,月圓如盤,我們四人一起在院中賞月賞花,喝酒作樂,快活似神仙。楚留香和陸小鳳喝得暢快之後,就開始拼酒,準備比試一下究竟是誰的酒量更好。
我可沒興趣看兩個酒鬼拼酒,便與花滿樓去了院子的另外一角。花滿樓對月彈起了琴,琴音裊裊,讓人沉醉,之前喝了幾杯酒的我本來便有了些醉意,聽著聽著,我就和著花滿樓的琴音唱起了歌。
最後也不知道楚留香和陸小鳳誰喝酒喝贏了,因為我不知在何時睡著了,醒來時,人已經在床上了。想到今日是中秋夜,而我已有七日沒有回金風細雨樓,我覺得,我該回去一趟給蘇夢枕瞧瞧了,萬一他吃月餅噎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