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驚喜的是,房間佈置得整潔、乾淨,而且是我喜歡的風格。無論是梳妝檯、衣櫃還是床,我一眼瞧著就覺得很喜歡,我甚至懷疑蘇夢枕早就為我準備好了這麼一個房間,因為這屋子裡的陳設看起來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可蘇夢枕為什麼要在他房間旁邊為我佈置好這麼一間屋子?難道我曾經答應過他,閒時會來金風細雨樓小住?這麼一想倒也想得通,畢竟蘇夢枕說金風細雨樓也是我的家,既然是我的家,自然會有我住的房間。
當我第二日見到金風細雨樓的總管楊無邪的時候,我確認了這個想法,因為楊無邪對我說,蘇公子早就準備好了我的房間,一直親自打掃,就盼著有一日我能住進去。
楊無邪十分年輕,額頭上有一顆黑色的痣,卻不損他的英俊,反而讓他更有魅力。作為金風細雨樓的總管,他談吐得體,舉止文雅,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只不過他實在太高了些,我跟他說話的時候有些費力。
楊無邪帶我認識了很多人,我一時之間記不住他們的名字,什麼無愧無錯無法無天的,讓我忍不住想到自己那柄贈予楚留香的摺扇上題的字了。是了,我還答應楚留香要給他一個答案呢!
我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但這也說明瞭,我對成為楚留香的集郵冊之一真的沒有什麼興趣,不然我怎麼連他這個人都快忘了?阿彌陀佛,是無情把他的名字傳染給我了叭。
見完無法無天的幾個人之後,我見到了一直為蘇夢枕治病的樹大夫。樹大夫那裡有蘇夢枕的詳細醫案,我與他探討了一個下午,對於如何診治蘇夢枕,我也有了新的思路。
晚上,等蘇夢枕忙完之後,我進入了他的房間,讓他去床上躺下來。蘇夢枕聽到我這話,表情變得極為豐富,但他最終還是在我「兇狠」的目光中躺到了床上,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的樣子。
我看著蘇夢枕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為你治病而已,蘇公子難道以為我會吃了你?」
我發現蘇夢枕在我面前和在別人面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明明他是武功高強的金風細雨樓樓主,我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女子,可此時此刻,我們的身份像是倒轉了一般,我是武功高強的樓主,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子。
蘇夢枕也笑了起來,他雖然病得很重,但他笑起來還是很好看,有一種別樣的俊美感。我跟他聊了幾句後,蘇夢枕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下身體,但我很快發現,如樹大夫所言,他真的是一位非常不配合的病人。
蘇夢枕的身體可以說是瘦骨嶙峋,要找到他的穴位準確下針很不容易,我光是讓他脫去衣服就花了很多很多時間,等我再摸上他胸膛找穴位的時候,他幾乎就要跳起來跑走了,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壓了下去——然後他整個臉都紅了。
我跪坐在床上喘著氣,汗水從額上滴下,落到了蘇夢枕袒露的胸膛上。蘇夢枕抖了抖,閉上了眼睛。我覺得他應該沒有碰過女人,甚至沒有談過戀愛,連無花這個和尚在女人面前都沒他這麼害羞。
我一邊給蘇夢枕扎針,一邊發自肺腑地說道:「蘇公子,你這麼害羞的話,以後娶了妻子難道就擺著看看不動?有些事情本就該是男子主動,你該適應一下,希望下次我給你扎針的時候,你能自覺一點把衣服脫好擺好姿勢。」
蘇夢枕倏地睜開了雙眼,但我正在全神貫注地給他肺部和胃部下針,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剛剛與蘇夢枕大戰三百回合搞得我十分狼狽,長發有些凌亂地散落在蘇夢枕的胸膛上,我的衣襟也有些鬆開,不過我低頭望了眼見沒有走光,就沒有在意。
楊無邪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給蘇夢枕拔最後一根針,蘇夢枕原本已經是條一動都不動的鹹魚了,看到楊無邪,他這條鹹魚又蹦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