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將我被風吹亂的髮絲輕拂至而後,溫柔一笑:「好,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回自己的過去,但無論純兒你是什麼身份,我對你的心都不會改變。」
幾日之後,愉快的回京旅程結束了。楚留香送我進神侯府後,便離去了,他在京城還有朋友要見,我們約好三日後在神侯府外見面,到時候我會給他一個答案。
無情已經到了神侯府,畢竟我和楚留香的船行得不快,自然比不上他的速度。見到我之後,無情便讓人將拜帖送去了金風細雨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就能見到蘇夢枕了。
晚上,我有些睡不著,不知道是換了個陌生的環境,還是因為明日就能見到傳說中的蘇夢枕。如果說我對楚留香的好感度在他一個月的努力攻略下達到了69點的話,那蘇夢枕什麼都沒有做,光光是一個名字,就讓我對他有了69點的好感度。
楚留香以為我是要等確認了自己的身份,才能給他一個答案,但其實……我只是因為蘇夢枕,如果蘇夢枕是我心中勾勒出的模樣,那我可能會想去攻略他,這種情況下,我自然要跟楚香香說再見了,畢竟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這麼東想西想了一會兒,我更沒有睡意了,披了外罩便來到了小院。夜已經很深了,但沒有睡意的人不止我一個,無情也沒有睡,正靠在輪椅上獨自望月。
我站在無情的背後不由感慨道:「既然我們都睡不著,不如我給你看看腿,再紮上幾針?」
無情這腿比楚留香的鼻子要麻煩得多,如果我有內力,治療效果倒是能更好一些,但可惜的是我一點兒內力也沒有,只能給無情慢慢治療了。
無情慢慢轉向了我,點了點頭,將我帶去了他的房間。無情的房間很乾淨,東西也擺放得很整齊,他先去屏風後更衣,只留下一條褻褲,然後用薄毯蓋住了自己的大腿,這才轉出屏風,讓我扎針。
「既然到了你家,這扎針的姿勢便可以換一換了,你躺床上去吧,這樣效果更好一點。」我瞧了眼無情的大床,覺得沒必要讓他再坐在輪椅上扎針,之前在杭州時是沒有條件,不然我早讓無情躺下來了。
無情看起來很想拒絕我,但看到我已經抽出了長長的金針,他最終還是將想說的話嚥了下去,沉默著躺到了床上。
我將蠟燭放到了床頭,掀開無情褻褲上薄毯的時候,發現他的腿有略微的晃動。這讓我十分驚訝:「你恢復得比我想像中還要好,看來有內力就是不一樣。」
無情沒有回答我,只是我發現他的耳朵尖肉眼可見地變紅了。當我將無情的褻褲往上捲起的時候,他的耳朵也變得越來越紅,不知是燭光太晃,還是好長時間不見,我發現無情變得不一樣了,那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堅冰已經融化地差不多了。
我搭在他褲子上的手不由停了下來,想到某種可能性,我輕輕地問道:「無情,你是找到情緣了嗎?因為怕她吃醋,所以才這麼敏感?」
無情的目光轉向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開口道:「不是,是天太熱了。」
已經入夏,京城確實挺熱,我沒有再糾結無情的耳朵,收拾好他的褲子便給他扎針。在楚留香身上練習了一個月,我的施針手法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可以做到針隨心動,配合神醫系統的輔導,我覺得看起來真真像個神醫了。
兩刻鐘之後,我將無情雙腿上的金針一根根拔去,一一擦拭後放回到了針包裡。追命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床邊低著頭給無情的腿敷藥,聽到他「啊」的一聲,我下意識地回頭朝他看去,然後,追命又「啊」了一聲,關上門出去了,跑得非常快,跟腿上綁了火箭筒一樣。
我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感嘆道:「……你這三師弟,倒是比你活潑得多。」
無情默默看了眼追命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