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的,我要是警察啊,我不但不拘他,還得端茶倒水地感謝他,這給警方省了多少人力物力啊,而且說不定往上面一報,緝毒科還能立個功也說不準。”
聽到這裡,楊煊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是麼?”
“哎煊兒,你弟弟長得跟你像不像啊?”趙研挺八卦道,“我剛剛在電話裡跟那哥們一提這事,他還挺納悶地說,這麼漂亮一小男孩怎麼能這麼有心眼呢?我也挺納悶兒,男的還能用漂亮形容?尤其還是你弟弟。”
楊煊磕了磕菸灰,沒走心道:“是挺漂亮的。”
“真的?”趙研挺感興趣地問,“跟應茴比呢,哪個更漂亮?”
“沒什麼可比性。”
“哈,你這麼一說,我還挺想見見的,應茴我也沒見你誇過漂亮啊。”趙研支著腦袋,忍俊不禁道,“楊煊的弟弟,我還挺好奇長什麼樣的。”
趙研是個很夠意思的朋友,說會幫忙,次日上午就把事情的最新進展告訴了楊煊:“你弟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雖然有個中間人說確實給過他號碼,但也沒什麼直接證據證明那通電話是他打的,這個證據缺失就沒辦法說他有問題了。而且吧,我那哥們說,既然抓到毒販了,調查的重點也就不在他身上了,如果一定要找到證據那也不是沒可能,但他們現在也沒什麼興趣處理這種小學生糾紛。尤其你爸今天早晨也在中間摻了一腳,警局的人就更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把你弟拘起來了。”
“那馮博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楊煊問。
“馮博那邊就沒那麼好運氣了,畢竟是他自己嚇得把情況都招了,引誘未成年吸毒,雖然是未遂,但因為你弟弟做筆錄的時候報了案,肯定還是有懲罰的。”趙研說完,又分析道,“不過因為他也屬於未成年,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哎,說起來,你之前打架的那些案底都消了沒啊?”
“消了,上次被省隊拒了之後,我爸怕再耽誤事兒,就把那些案底全消了。”
“那就好,”趙研說,“還是得及時消啊。”
這通電話接完,楊煊徹底鬆了一口氣,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連著幾天,馮博都沒來學校上課。直到週五上午,不知從哪洩露出來的訊息說,學校已經決定將馮博開除出潤城一中了。儘管還沒有正式公佈,但這個訊息剛一走漏,便在學生當中迅速流傳開來。
楊煊覺得有些奇怪,如果馮博的父親找到楊成川說情的話,那馮博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開除的,頂多只是被記大過而已,事後甚至都不會被記錄到檔案之內。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楊成川在瞭解了事情經過之後,並不想幫馮父這個忙,甚至還藉此事讓下面的人釋出了一則紅標頭檔案,勒令校方絕不能縱容毒品浸染校園。事實上,楊成川對馮博並無太過深刻的憎惡,得饒人處且饒人,他跟馮父之間還有生意往來,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不能搞得太僵。但湯小年卻不會管這麼多,在她的枕邊風之下,楊成川的胳膊肘便不能朝外拐得太過明顯,所以在馮父面前,他賣人情找人幫馮博在警局那邊消了案底,同時又藉口毒品的事情已經引起了省裡的重視,他作為一個副市長,實在沒辦法不將表面工作做好,所以學校這邊他的確幫不上忙。
楊成川這事辦得八面玲瓏,既賣了馮父人情,又哄住了湯小年,還保住了自己的面子,至於馮博今後如何,他卻是半點也沒考慮過。
楊煊思前想後,還是在週末把馮博叫了出來。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自覺並不無辜,而馮博有幾分是出於自己的仇恨轉移,又有幾分是出於朋友間的仗義,這些並不是他能明確判斷出來的。
他們約在一家餐廳,但馮博卻並不進去。“就在這說吧。”馮博看上去跟往常沒什麼不同,也並沒有想象中憔悴的神情,“煊哥,你找我出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