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交流這段時日做了些什麼,雖說平日書信也有提起,可終究沒有面對面說話來得有趣。
“太子妃有孕一事已經昭告天下,可這般張揚不會不妥當嗎?”
太子妃有孕一事不僅諸人皆知,而且大家還知道懷的是個男胎,莊重覺得孩子沒生下來都不作數,可現在如此信誓旦旦,若到時候出了岔子豈不是難堪。而且依照莊重口中形容,太子和太子妃並不是那高調輕浮之人,怎麼這事就如此張揚,實在不符合兩人行事作風。即便好不容易得一子,實在高興,也不應如此。
這兩人就罷了,就連皇帝也摻合進來,竟是要為這沒有出生的孩子大赦天下。莊重專管刑獄之事,聽到這訊息整個人都不好了。所有犯人都要減刑,有的不是犯太大事的竟是剛進去沒坐穩就出來了,有的本是死刑變成了流放,流放的則是距離縮短,莊重對於這種赦免實在不敢恭維,有種之前都白忙活了的感覺。
孩子還沒生下來,就這般大張旗鼓,實在太扎眼了,用迷信的話來說,怕這孩子撐不起如此福分。
封煥道:“皇家之子什麼福分擔不起,何況還是儲君之子,興許還是未來的真龍天子。”
莊重聽到這話頓覺這一切怕是這背後代表著什麼,“皇上這般做莫非是要有所行動?”
封煥嘴角勾了勾,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是該到了清算的時候,現在就等著獵物上鉤。你不是心心念念要為圓覺報仇,想來不會太久了。”
☆、第92章
太子妃懷孕如此高調,果然沒過多久就出事了,竟是有人想要謀害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太子妃自打懷孕,各方面非常注意,可依然防不勝防。太子妃自打懷孕,飲食、生活用品都極為注意,皆為親信親自督辦,屋中莫說香薰連花草都被篩選了一遍,就怕有什麼意外。
可誰也沒有想到有人竟然將主意打到紙張上,太子妃雖然有孕是大事,但是也不至於就嬌貴得什麼都不能幹了。況且甚為太子妃,還是要處理諸多事宜。加之太子妃雖有孕,倒也沒多折騰,所以還是如同平常一般處理各類事務,只不過一些無關緊要的都放給其他人罷了。如此一來,就會接觸筆墨紙硯,這也就給有心之人鑽了空子。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香料、食物、生活用品上,紙張這樣的東西卻並不是太在意。
不過萬幸的是,那些紙張只是用藥浸泡,為了避免味道太重被人瞧出,因此藥效並不大,只是長期接觸才會有可能導致流產。而太子妃身體強健,又發現得早,只不過虛驚一場,腹中胎兒並無大礙。
可這麼一來朝中掀起了千層浪,誰竟是這般大膽,敢要謀害太子妃府中胎兒,皇帝更是勃然大怒,就連最為溫和的太子,也異於常態的發起狠來。畢竟,這是太子第一個孩子,有多重視可想而知。
結果拔出蘿蔔帶出泥,竟是查到了尹家頭上,這般一來牽扯可就大了。而這時皇帝卻一改之前對太子妃腹中胎兒的重視,高抬輕放,並未再深查,而只不過將些小嘍囉給斬首了,尹家不過得了個門風不嚴之過,雖也有所懲戒,卻也未傷筋動骨,只是讓尹家以及尹貴妃不敢再如同之前一般囂張而已。
莊重雖說知道尹家一派不可能這麼輕易倒下,可難免心中惋惜。
“皇上對尹家還是手下留情了。”莊重嘆道,朝中與尹家對立一派藉此事為由頭瘋狂進諫,原本以為能夠一舉將尹家一派打到,沒有想到只不過傷了些許皮毛而已。
封煥道:“太子身體如今雖是比從前好了許多,表面看與正常人差不離,可到底這些年虧空了身體,又喝了這麼多的藥,大夫說過只怕子嗣上頗為艱難,房中之事都不宜太多。也是因此,皇上對太子妃腹中胎兒會這般看重,若是個男胎還罷了,若不是太子子嗣依然是個大問題。”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