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霓光島的人,我們一試便知。”
寧寧彎了彎唇角,語氣裡多了幾分調笑:“待會兒我會和裴寂先行離開,如果她刻意接近你們,那就八九不離十——你們可別心性不定,被人家把魂勾走了。”
賀知洲睜大眼睛望她,義正言辭:“我是那樣的人嗎!放心,如果這真是霓光島的媚修,我今天就讓她學習學習,什麼叫做社會主義的和諧光芒。”
結果壓根不用他倆刻意試探,柳姑娘職業素養太好,沒過一會兒就直接湊上來,又是撒嬌又是露肩膀,硬生生被賀知洲科普了好一陣子的正負電荷。
“確認了,就是霓光島。”
等寧寧回來、柳螢不死心地纏上裴寂,許曳很誠實地給她發了段傳音:“要不咱們直接搶走她身上的令牌?霓光島向來強勢,柳姑娘身上應該有好幾塊。”
寧寧卻搖了搖頭。
旋即彎著眼睛朝他笑笑:“幾塊怎麼夠?年輕人要有夢想,要幹就幹一票大的嘛。”
“大的?”
賀知洲還沉浸在他的物理學裡,聞言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你是說,霓光島的其他人?”
寧寧輕輕“嗯”了聲,視線停留在前方裴寂與柳螢同行的背影,許是見到前者的戰術後撤步,沒忍住噗嗤一笑。
“霓光島行蹤詭譎不定,雖然擅長集體行動,但很難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
她說:“想讓他們一起出現,除非是發生了某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比如——”
許曳恍然大悟:“比如他們找到玉佩之後,必然會結伴去拿灼日弓!”
“對啦。柳螢之所以單獨行動,是因為臥底身份需要。灼日弓乃靈狐聖物,事關重大,為了防止被旁人插手搶走,他們一定會結伴前去拿取——到那時候,我們就能將霓光島一網打盡。”
寧寧眉眼彎彎,似是覺得有趣,尾音像貓的尾巴輕輕上揚:“所以說,我們必須讓柳螢拿到玉佩。”
“但若是被她拿到真的,霓光島之人最擅身法,一定會趕在我們之前前往目的地,取得灼日弓。”
賀知洲摸著下巴分析:“如果用幻術做一個假的,柳螢一定會在拿到玉佩時仔細探查,很容易就能發現那並非真貨。”
走在他們前面的柳螢對一切一無所知,還在努力和裴寂搭著話,分明是刻意撩撥,與身後的幾人相比,卻顯得格外清純不做作。
寧寧神色未變,踢飛路邊一顆小小的石子:“所以說,我們不能把心思放在玉佩上。”
賀知洲與許曳皆是一愣,聽她用柔和溫順的聲線繼續道:“你們忘了?除了玉佩之外,要想拿到灼日弓,還有另一處很重要的物件——那道秘門。”
鑰匙固然不可或缺,可要是門孔錯了,同樣無法被開啟。
“如今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都是玉佩,我們自然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在秘門之上做些手腳。誰會去特意檢查,那扇秘門究竟是不是幻術?”
寧寧不緊不慢地解釋:“這就要拜託喬顏姑娘,配合我們演一齣戲。我已與她做好了約定,等我待會兒故意問起灼日弓的藏身之地時,喬姑娘會回答一處錯誤地點——也就是瀑布之後。”
賀知洲不明白了:“可那假的地方也不會有秘門啊,他們眼見不對勁,早早撤離了怎麼辦?”
“如果沒有,造一道不就好了。”
寧寧解釋得很有耐心,說著朝他輕輕眨眨眼睛:“雖然我們的身法不及霓光島,沒辦法在他們趕到之前佈置幻境,可那瀑布附近,不還住著有其他人嗎?”
“你是說——”許曳一拍腦門,“狐族!”
狐族最擅長使用幻術,而恰巧除了喬顏,族裡還剩下另一個能自由行動的孩子。
她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