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個看上去窮酸巴巴的女孩……會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把泛了白光的劍?
陸晚星睜圓了雙眼,握著手裡的長劍,有些懵懂地看他:“劍?你是說這個嗎?”
劉修遠:……
他覺得很詭異,很離譜。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
但見她儲物袋金光閃過,居然又掉出了一把劍。
然後長劍像停不下來的水流一樣嘩啦啦啦落,掉出一座鼓鼓的小山堆,放眼望去,把把價值不凡、成色極佳。
劉修遠:……
草啊。
劉修遠被氣昏了頭,一時間惱羞成怒得忘記了自己的反派身份,以及現下劍拔弩張的局勢,顫抖著聲音開了口:“我需要一個解釋。”
“就是,那個,我不是為了找我哥,一直往大漠裡跑嗎?”
陸晚星撓撓頭:“大漠裡經常能見到遺落的法器啊,我就把它們全部收集起來,想著等找到哥哥離開平川鎮,再把這些遺物交還給各大仙門。”
所以她才沒有賣掉那把價值連城的劍,一直都過得緊巴巴。
劉修遠氣得眼眶通紅,表情管理徹底失控。
錢三癱在地上,聞言一個鯉魚打挺,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錢:“沒賣?全沒賣?那你經常和陌生人鬼鬼祟祟交易什麼?”
“不是經常有家屬來找尋遺物和屍骨嗎?”
陸晚星瞥他:“我若是找到了,就全部還給他們囉。”
“那那那,”有沙匪急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們?”
“我這樣說,會有人相信麼?”
陸晚星朝他們揚了揚下巴,表情有些傲,也有些酷:“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夠了,難道還需要千方百計討來你們的認同?”
在更小的時候,她嘗試過想要解釋。
但人們心中的成見難以變改,沒有人相信她的哥哥當真死在大漠,沒有人相信叛徒的家人心存善念,也沒有人相信,面對那樣多的珍貴遺物,會有誰不動心。
明明是他們心存成見,卻非要讓她承擔一切後果,每每想要陳述事實,都只會得到無情嘲笑與諷刺。
到後來的時候,陸晚星已經不屑於解釋,有時候嬉皮笑臉地敷衍,要比煞費苦心地解釋輕鬆許多。
她知道自己記得爹爹與兄長說過的話,一輩子做個好人,這就足夠了。
“你幹嘛用這種表情看我?不要覺得我很可憐——鎮子裡那些人講話的時候,我都當作青蛙在呱呱呱不停叫。”
陸晚星不再去看林潯欲言又止的表情,雙手叉著腰,瞥了眼地上的一堆長劍,豪情萬丈:“來吧!要哪把,隨便挑!”
劉修遠:“呵呵。”
劉修遠:“大哥大姐,輕點,別打臉。”
劉修遠之前表現得威風凜凜,其實身上也沒了太多存貨。
身為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牆頭草,乖乖束手就擒,聲稱定會知無不言,將知道的訊息全盤托出。
“啥?你們想知道那群魔修的計劃?我也不清楚啊!”
他疼得直打哆嗦,被沙匪兄弟們團團圍住,在肌肉的海洋裡瑟瑟發抖:“他們只告訴我,在此將你們全部解決掉——哦哦哦!對了,我之前無意間聽到他們的談話,一直在說某個人的名字,叫什麼……‘佩吉’!”
裴寂。
林潯想不通:“既然他們的目標是裴師弟,為何會擄走小師姐?”
“……或許正因為要針對他,所以才特意帶走寧寧。”
溫鶴眠按了按眉心,指尖拂過,仍是未能消去眉宇間的愁色:“兩儀微塵陣由正派修士的靈力與血肉凝成,既然魔族有了動作,說明陣法已經出現紕漏。若想擴大這個紕漏,破壞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