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思有幾分無奈,最後道:“你可記得,筱音身邊有個嬤嬤?”
“你是說郭嬤嬤?!”容常曦一愣,失聲道,“她知道什麼?!”
容景思搖頭:“郭嬤嬤只同我說,珍妃之事事關皇家血/脈,她說……珍妃誕下的,並不是個死/嬰。”
容常曦瞪大了眼睛。
珍妃在宮內的那一年,的確是郭嬤嬤在坤寧宮陪著皇后娘娘,她會知道一些事,想來並不奇怪。
“她究竟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全都告訴你?”容常曦著急地很,“你還要自己去查這些事?!將人抓過來一頓毒打,什麼不都得說了!”
容景思哭笑不得:“常曦!郭嬤嬤可以將此事瞞十幾年,想來還可以瞞更久,何況她是姚家家僕,如何能說綁就綁?”
容常曦意會過來,不可置信地道:“三皇兄,難道姚筱音以此事相逼?”
容景思苦笑了一下,道:“她想嫁給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用上強逼二字,只是她確實略有私心,希望成為三皇妃後,再讓郭嬤嬤將一切原原本本告訴我。但如今……”
容常曦可算明白了,為什麼容景思非要娶姚筱音不可,那前世呢?前世的三皇兄又調查出了什麼?最後容景謙回來的那半年裡,父皇的病,她的病,那些皇兄的離奇死亡……
當真只是巧合嗎?!還是容景謙怕被戳穿自己的身世,而先下手為強呢?
容常曦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容景思拍了拍她的頭:“好了,這些都毫無證據,或許郭嬤嬤也是為了姚筱音而欺騙我呢?這些事,你千萬不要同任何人……尤其是容景謙,表露出任何不對,也千萬不要去強逼姚家人。”
“可現在,現在姚筱音必然要嫁給景昊,郭嬤嬤怎麼辦……都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壞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容常曦非常自責,幾乎要哭了,這不僅僅是容景思的事,更可能事關整個容氏血脈,若將來容景謙當了皇帝,可他卻不是父皇的孩子,那簡直!
容景思的手放在她頭頂,見狀又輕輕揉了揉:“我說了,我不曾怪你,你也不必怪你自己,是我沒同你說清楚。”
到了如今,容景思還是一如既往地柔聲安慰她,讓容常曦倍覺感動,不由得如同以前一般,撲進了容景思懷裡,頭靠在他胸膛上,輕輕哭著:“三皇兄……”
容景思微微頓了頓,將手輕輕搭在她肩上,拍了拍她,聲音越發柔和:“好了,常曦乖,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見你哭,便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三皇兄……”容常曦更加委屈了,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會兒,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她揉著眼睛坐直身子,道:“三皇兄,你說父皇那時去過明光行宮,見了靜貴人?”
“嗯。”
“那父皇當時為何沒有將他直接帶回宮?”
“父皇應當是想的。”容景思道,“但景謙不肯,說要在明光行宮為母妃守/孝三個月才肯入宮。”
這麼說來,那三張紙錢確實是靜貴人葬/禮上的……
她道:“靜貴人喪/禮上,會用金銀錢嗎?”
容景思疑惑道:“為何這麼問?”
“因為母后的喪禮上,是用了金銀錢的。”容常曦故意做出一副很在意的樣子,“若靜貴人也能用上,那就……”
容景思無奈地笑了笑:“金銀錢就連宮中都備的很少,而靜貴人的遺願是要將屍/骨葬在明光行宮附近的陵園內,既沒有送去皇陵,喪/禮也來的突然,只是小/操/小/辦,明光行宮又哪裡來的金銀錢?”
容常曦愣了愣,又掩飾地點了點頭:“這樣啊,那就好……”
好什麼好。
若靜貴人喪禮上用的不是金銀錢,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