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他將衣袖抽出,在容常曦對面坐下:“去邊塞如何,留在京城又如何?”
容常曦道:“去邊塞就是想當將軍,留在京城就是想當……”
她沒說完,容景謙自然能懂,容景謙道:“誰同皇姐說這些的?”
“沒人同我說,我自己就不能懂嗎?”容常曦一邊說,一邊替他倒了一杯酒,“我也沒那麼蠢吧。”
容景謙握起酒杯,輕輕摩挲著杯沿,容常曦緊張地盯著他的動作,強裝鎮定道:“說了這麼久,你口不渴嗎?不餓嗎?吃點東西呀,喝點酒吧,這酒可是我特意討來的二十年的梨落白……”
容景謙瞥她一眼:“三皇兄讓你來套話?”
容常曦盯著他的手,隨口道:“才不是,都說了是我自己想知道……你喝酒呀。”
容景謙把玩著那個小酒杯,就是不肯飲下這杯酒,容常曦急的都恨不得直接往他嘴裡灌了。
容景謙卻忽然將酒杯放下:“既無別的事,那我先告辭了。”
“誒,容景謙!”
這回容景謙沒再停步,容常曦情急之索性一把抱住他的腿,道:“你不許走!”
若是以往,容常曦絲毫不懷疑容景謙會把她給一腳踢飛,但此時容景謙身形一晃,顯然有些頭暈乏力,容常曦大喜,知道是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手上用力,容景謙扶著額頭,就這麼重新坐回了小几旁的軟墊上,容景謙冷冷地望著她:“容常曦。”
這很可能是他第一次喊容常曦的名字而非皇姐,容常曦一愣,見他眸中寒光似刀,不由得有些害怕,可容景謙只望了她片刻,便有些無力地閉上眼睛,容常曦得意起來:“容景謙,你自詡聰明,不肯碰我的酒菜,沒想到吧?京城的藥,可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是軟骨香,只要屋內薰香,加上你杯子上抹的那些東西,便足以讓你渾身酥軟,失去力氣。”
毫無疑問,這薰香,和催香散,還有酒,都是她找容景思要來的。
容景謙的背脊靠在床沿,他顯然頭暈的厲害,只沉聲道:“無論你現在想做什麼,考慮後果。”
容常曦難得在這時候佔據上風,她微微一笑:“怎麼,縱橫草原的戰神穆王大人也害怕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才不在意你的死活,也不想為你髒了手。”
她拿起旁邊的那壺酒,道:“這酒啊,你喝也得,不喝也得喝,來,上好的梨落白,和裡頭最烈的催情散,祝你今夜愉快,明日大喜。”
容景謙猛然睜開眼,容常曦得意地笑著走到他身邊,一隻手捏住容景謙的下顎,一隻手握著酒壺,往裡灌酒,容景謙費力一動,仍是不由自主地吞嚥了好幾口酒入喉,最後他也不知怎的恢復了一些力氣,手一甩,那酒壺從容常曦手中脫落,碎成了數枚瓷片。
這傢伙像牛一樣!
容常曦不敢再掉以輕心,趕緊走到那大櫃子旁,開啟上邊的鎖,阿依瀾喘著氣從裡頭走了出來,一邊道:“你開的孔太小了,我差點沒憋死……”
她忽然看見臉色逐漸漲紅的容景謙,聲音一頓:“這……”
容常曦道:“這什麼這,別害羞了,快過來,過了今晚,你就是穆王妃了。”
阿依瀾深深吸口氣,望著重新閉目的容景謙,容常曦也稀奇地看了他一眼。
從阿依瀾走出來以後,容景謙便一言不發,看來他也對阿依瀾絲毫不排斥嘛,自己搞不好還真成人之美了,將來兩人大婚,容景謙還該給自己一份媒人禮才對呢。
容常曦想想就覺得好笑,過了今夜,父皇想必焦頭爛額,絕沒有心思去管自己和姜聽淵的婚事,她就可以順勢拖延……天衣無縫吶。
她對阿依瀾使了個眼色,阿依瀾鼓起勇氣走到容景謙身側,輕聲道:“穆王殿下,我是真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