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換了一種問法:「如果那個東西毀掉了,你會不會受到影響。」
赤松流立刻斬釘截鐵地說:「會!」
「那你幹嘛將那東西留在特務科?你是不是犯蠢了?會影響自己的東西就必須掌握在手裡!」
蘭堂罵了赤松流兩句,他說:「這是個好機會,你趁機將東西藏在自己手裡,不管是魔人還是太宰都可以拿來背黑鍋,沒人知道東西在你那。」
赤松流被蘭堂這麼罵了也不生氣,他苦笑著說:「這不是沒辦法嗎?我以前太弱了,也是這兩年才掙脫了身邊的桎梏,大概有了一些自由行動的本錢和能力。」
蘭堂聞言皺眉道:「是了,你目前還不能回橫濱,要不你偷偷回來?只是若被中原中也發現你私自回來……」
赤松流輕笑道:「這倒不用擔心,我有別的辦法,以前不對那個東西動手,是因為那個東西的防護很嚴密,我沒機會,這次的話……唔,把握還是很大的,試一試吧。」
蘭堂這才笑道:「我可以找菲勒幫你打掩護。」
赤松流搖頭:「沒必要,我可以自己處理,對了,您確定太宰的原話是讓敦在八月底去偵探社打工嗎?」
蘭堂肯定地說:「對,八月底。」
「籲,那就是八月底才開始發動了,我們等吧。」
赤松流翻了翻日曆,雖然之前就確定費奧多爾和太宰治要動手了,但不知道具體時間,如今有了內部訊息,赤松流的心一下子安定了。
「你確定可以私下回來嗎?」蘭堂問。
赤松流淡定地說:「我若是連私自回橫濱都做不到,那就白瞎我籌謀那麼多年了。」
隨即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事,蘭堂表示織田作之助要發布新書了,新書販賣的時間恰好是八月,倒是挺湊巧的。
「新書叫白與黑?」赤松流饒有興致地問:「取材於敦和芥川?有意思,到時候回橫濱順便買一本看看。」
蘭堂嗯了一聲,冷不丁問赤松流:「流,你愛太宰嗎?」
赤松流想也不想就回答:「我愛著他啊。」
「那他是你的支撐嗎?」蘭堂問。
赤松流沉默了一下才道:「他不是我的支撐。」
蘭堂鬆了口氣,但下一秒就聽赤松流說:「他是我心中的希望。」
赤松流說:「只要一想到他活在這片藍天下,我心中就充滿了力量。」
隨即赤松流問蘭堂:「太宰出什麼事了?您幹嗎突然問這個?」
蘭堂微窒了一下,赤松流太敏銳了!
但隨即蘭堂就反應過來,他若無其事地說:「我只是覺得太宰治和我印象裡的不太一樣。」
赤松流挑眉:「怎麼說?」
蘭堂慢吞吞地說:「在港黑的他,和在特務科的他,變化很大。」
蘭堂的語氣裡多了一絲笑意:「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赤松流聽後露出笑容,這笑容略有得意,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
「那當然,愛情的力量可是非常偉大的。」
蘭堂又和赤松流說了幾句,他掛了電話,神色瞬間沉鬱下來。
是啊,愛情的力量的確很偉大。
愛情可以讓太宰治從港黑幹部變成特務科的高官,也能讓這位明明已經氣質溫和下來的年輕人重新一點一點地滑回在港黑時的狀態。
這也是蘭堂希望赤松流能回橫濱的原因之一。
雖然距離產生美,但感情這種事……也會因為距離和時間的變化,繼而轉向不好的方面。
赤松流並不知道他老哥為他的事情操碎了心,他掛了電話後,沉吟片刻,叫來了降谷零。
降谷零聽了赤松流的召喚,以為赤松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