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出現在鐘塔,又直接將那股力量命名為阿爾比昂,你覺得鐘塔的人會怎麼想?」
赤松流:「…………」
蘭堂:「我也查到了你說的那些術式資料,當然我沒法帶出來,鐘塔防範很嚴格,但我看到了。」
馬蒂勒是不死者集團,其中麥扎先生和菲勒都是鍊金術士,赤松流也曾教導馬蒂勒們如何畫魔術術式。
蘭堂利用彩畫集的空間力量,隱蔽地進入了那個秘密資料室,翻找出了那份機密報告,並認出來了報告中附錄的術式照片。
看照片上的術式繪製習慣,的確像是赤松流的手筆。
「雖然我不知道你留的術式什麼意思,但鐘塔進行了實驗,他們發現你留下的東西的確能幫助他們收集異能。」
蘭堂直接說出了那份資料最後的結果:「他們利用你留下的術式慢慢結晶化鐘塔下的龐大異能力量,同時也在試圖將那股力量轉化到人體,是一種類似於給槍械補充彈藥的實驗。」
「你當初只是拿出個術式就讓鐘塔得到如斯好處,這還不包括你自己的異能力量,怪不得鐘塔一直盯著你。」
蘭堂搖搖頭:「你給出的術式可以讓異能力聚合,你自己本身力量可以讓其他異能力者的異能陷入暴動和瘋狂……就彷彿你才是異能的主人一樣,你說,這讓鐘塔的人怎麼不猜測你是異能的人類形態?」
赤松流:「…………」
他語氣艱澀地說:「我真的是人……」
「我知道。」蘭堂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所以我離開不列顛後沒有立刻回北美,而是去了歐洲。」
「你是試驗體,也許你在某些事情上故意誤導了周圍的人,但我想這一點是真的。」
蘭堂瞥了赤松流一眼,眼神冷颼颼的:「所以我徹查了歐洲大陸上的、我所知道的、能調查出來的人體試驗案件。」
赤松流抬手捂臉,他突然好懷念當初那個憨憨的、笨笨的、失去了過去記憶的兄長。
那個蘭堂真的超級好騙的!哪像現在這個?太機智了!機智地都不像蘭堂了!
「十多年前的事情雖然不好查,但歐洲畢竟是我的故鄉,我很熟悉那邊的灰色渠道,馬蒂勒也有不少人脈留在那邊。」
蘭堂看著似乎很可憐的赤松流,哪怕他知道這八成是赤松流偽裝出來的,卻還是心軟了。
蘭堂抬手摸了摸赤松流的腦袋:「我想你不會任由當初做實驗的人活下來,所以我主要探查已經覆滅的實驗室,順著這條線,我找到了艾斯托拉涅鷗家族,調查了這個家族的覆滅真相。」
「覆滅那個家族的人居然是個小孩子?嗯?後來我發現復仇者監獄和港黑是合作者,那個堪稱兇手的小傢伙在監獄裡的日子過的甚至不錯。」
蘭堂微笑起來,調查到這裡,這位老哥算是基本扒完了自家老弟的過去和黑歷史。
「你被那個家族做實驗,你逃出來後去了不列顛,回到歐洲後又被那個家族發現蹤跡,也許你為了擺脫艾斯托拉涅鷗家族的追捕,故意將自己的行蹤暴露給鐘塔侍從。」
隨著蘭堂的敘說,赤松流的神色垮了下來,蘭堂繼續道:「趁著兩個勢力敵對的縫隙,你一路向東逃竄,進入西伯利亞冰原,碰到了魔人費奧多爾和東鄉田九郎,你利用魔人擺脫了鐘塔侍從,最後在東鄉先生的幫助下,偷渡到北海道,踏上遠東之地,來到橫濱,並撿到了我。」
黑灰色長髮的男人說完後,端起啤酒對赤松流比了一個碰杯的姿勢。
赤松流一愣,他下意識地端起酒杯。
叮——
玻璃酒杯碰撞時發出了悅耳的聲音,蘭堂眉宇間的鬱色散去。
他大口喝著啤酒,笑著說:「這是多麼奇妙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