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略微用力推開太宰治,他微微喘息著說:「不行。」
太宰治眯起眼睛。
赤松流心知不說清楚的話太宰治會爆炸,就連忙解釋說:「我體內的東西已經活過來了,這期間是最危險的時候。」
他雙手捧著太宰治的臉頰,非常認真地說:「如果最後那個東西讓渡到你體內,那還不如現在一起去跳樓呢。」
聽了赤松流的話,太宰治倒是輕笑起來,他抓住赤松流的手腕,手臂用力一壓,將原本靠在沙發背上的赤松流壓在了沙發裡。
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個纏滿了綁帶的男人,太宰治的目光落在赤松流那鮮紅的唇上,他伸手,輕輕壓了壓。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要聖杯做什麼。」
赤松流總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危險,更何況他還能感知到四周有一個英靈正看著這裡。
……八成是太宰治的從者萊妮絲。
這可真是太糟糕的情況,萊妮絲是正統的魔術師,赤松流可以誤導太宰治,卻沒可能瞞過萊妮絲。
赤松流嘆了口氣,他伸手,握住在自己唇上揉來揉去的屬於太宰治的手。
「……那個東西已經活過來了。」
赤松流說:「有些事我不能說,更不能去想。」
「但是你耗費魔力過多,就容易被那個東西趁虛而入吧。」
萊妮絲又一次出現在旁邊,她笑吟吟地看著倆人,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腕,手指拂過手背:「比如這一次,如果不是我的御主過來,你臉上的東西就要露出來了吧?」
赤松流側臉看向萊妮絲。
少女一如他記憶裡的模樣,只是她的手……
赤松流心中一動,萊妮絲發現了他更換從者的小把戲嗎?
他無奈地說:「是果戈裡先襲擊我的,菲茨傑拉德和我談了交易,他的caster可以幫忙,我們算是二打一,贏面很大,所以才想要試一試。」
赤松流這麼說的時候,抓著太宰治的手腕同樣用力。
太宰治被拉得落在赤松流的胸膛上,下一秒赤松流單手壓著太宰治的腦袋,讓太宰治的腦袋卡在自己的肩頸位置。
太宰治視線受阻的一瞬間,赤松流和萊妮絲對視,兩人用唇語交流了一下。
太宰治感受著四周熟悉的觸感和氣息,原本僵硬的身體緩緩鬆懈下來,他沒有抬頭,而是伸手抱住了懷裡的人。
他知道赤松流和萊妮絲肯定有特別的交流方法,畢竟都是魔術師嘛。
但是……
太宰治閉上眼,沒有人能騙他,除非他想被騙。
想到這裡,太宰治沒忍住,張口咬住了赤松流的脖頸。
他咬得很用力,似乎想要咬下一口肉。
赤松流疼得臉都變形了,他忙不迭道:「鬆口!祖宗你給我鬆口啊!要被你咬破動脈了!」
太宰治沒有再用力,但也沒鬆口。
赤松流心裡哀嘆,卻又能奇異地感受到心底迴蕩的喜悅和竊喜。
他真是太卑劣了,總是這麼欺負太宰治,以後自己肯定會很被捉弄的很慘。
可是看到太宰治這麼努力又惱火的樣子,赤松流真的覺得男朋友好可愛呢。
「太宰,我們都是人類,我們的幸福也和人類大眾意義定義的一樣。」
赤松流的神色柔和下來,他緊緊抱著自己懷裡的人,暢想著一切都結束的未來。
「我是有很認真地在規劃我們未來的生活,我們會一起走過山川河海,一起看很多人世風景。」
也許赤松流的話觸動了太宰治,他終於鬆開了赤松流的脖子。
青年微微側臉,唇角還帶著一絲血跡,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