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睡著後不自知地【醒】了過來, 他似乎看到了空白的世界, 看到了自己和太宰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然後在某天, 太宰治突然不愛他了。
好吧, 對於這種事, 赤松流同樣有心裡準備。
可不愛了不代表還能做朋友,太宰治想要成為普通人中的一員,可是赤松流的存在卻時時刻刻提醒著太宰治, 他們是異於常人的怪物。
於是夢裡,太宰治彷彿黑泥附體一樣,對赤松流滿懷惡意地說:「你這麼個醜陋的東西, 為什麼還活著呢?怎麼不去死呢?死亡多好啊,去死吧。」
好在赤松流依舊堅強地扛住了。
即便失去了愛情, 即便被所愛的人否定, 他還要活下去,因為還有依靠他的弟弟和姐姐, 還有蘭堂這位兄長在背後支撐著他。
蘭堂說過,人生就是一場不知道盡頭的旅行和流浪, 我們只是航行在命運河流上的小舟, 只要一路向前就行了。
赤松流的人生旅程一直跌宕起伏,從未有過長久的安寧。
太宰治的反目成仇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但絕不是人生的全部, 所以他還要繼續走下去。
抱著這樣的想法,赤松流冷靜沉穩地應對著噩夢裡的一切,直到猛地被喚醒,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太宰治。
赤松流這才恍然意識到,他剛才在做噩夢,他被此世之惡影響了。
太宰治心中一沉:「我不會這麼說的。」
這明顯是被此世之惡故意歪曲後的言論,就好像是平行世界裡的那一槍。
他伸手抱起赤松流:「我的無效化應該有點壓制的作用吧?我抱著你。」
赤松流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即他回神,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頓了頓,他補充說:「你知道的,這種事必須靠我自己。」
「抗議無效。」太宰治冷臉說。
他抱著赤松流走出隔間,對中原中也說:「流的異能失控了。」
中原中也先是一愣,隨即面色陡變,尾崎紅葉更是直接抱起赤松流:「失控?怎麼回事?」
赤松流揉了揉太陽穴:「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太宰治目光冷峻地盯著赤松流:「只是做了個噩夢?你當我是笨蛋嗎?」
赤松流心下舒緩了許多,他笑著說:「實在不行,讓夢野過來幫我吧。」
太宰治皺眉:「q?」
尾崎紅葉伸手從太宰治懷裡接過赤松流:「如果流再做噩夢,q的能力可以將流帶出來。」
太宰治一愣,隨即心下稍安。
對哦,夢野久作的能力是製造幻境,也許的確能幫赤松流。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赤松流已經在噩夢中他扛過了最危險的時刻,被那樣的惡言惡語攻擊都沒問題,之後的噩夢都是小意思了。
「夢野久作的能力進化了,大不了他帶我在夢裡做習題。」
赤松流這麼說著,猛地想起一件事:「對了,中也,我去年離開時好像給你留了一堆卷子吧?寫的怎麼樣了?!」
中原中也:「…………」
他鎮定地說:「在櫃子裡,等你醒了再看。」
天啊!卷子雖然早寫完了,但時間太久改完對錯就丟了!!
赤松流平復了一下心情,眼一閉,又睡著了。
太宰治皺眉看著赤松流,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尾崎紅葉冷眼旁觀,她心下嘆息,語氣緩和了一些:「你回去吧,有事會叫你的。」
太宰治怔了怔,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尾崎紅葉,點點頭:「那你們盯緊一點。」
這一次赤松流一覺好眠,再醒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