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森鷗外穩定了局勢,牢牢佔據了首領之位,新年過後沒多久,在三月春風拂面之際,一直保持中立的幹部大佐也向森鷗外投誠。
大佐的投誠打破了森派系和先代首領派系的平衡,一瞬間森鷗外得到了大約港黑七成人員的效忠。
森鷗外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總算能騰出手謀劃另外兩個佔著位置不出力的幹部了。
這期間太宰治一直當鹹魚,他要麼在森鷗外的辦公室看書,要麼跑到赤松流的辦公室幫忙收拾情報,森鷗外不僅不禁止,還很鼓勵太宰治去找赤松流。
赤松流在心裡罵人,面上微笑著接手了這個燙手山芋。
因森鷗外準備搞定剩下的屬於先代首領的力量,一些檔案和計劃就下放給了赤松流來做。
經過幾個月的磨合,森鷗外很放心赤松流做這些工作。
因為赤松流不僅能做出成功率較高的計劃,他做計劃時還考慮到了執行人和後續收尾等問題,幾乎是手把手地將這道題的答案寫了出來,只需要森鷗外謄抄一遍即可。
如今森鷗外連抄都懶得抄了,直接讓赤松流負責情報和暗殺業務。
太宰治跟在赤松流身邊圍觀,算是大開眼界。
他看著各種暗殺計劃像是流水線一樣從赤松流手裡以書面報告的形式提交給森鷗外,忍不住吐槽道:「……赤松先生,你以前是幹暗殺的吧?」
說好的情報負責人呢?
赤松流微笑著在一份計劃表上簽了自己的名字,語氣溫和地說:「胡說什麼呢?我一直都在紅葉姐那工作,我是專業的情報人員。」
做暗殺的人是哈桑,和他赤松流有什麼關係?
赤松流這麼說著,將手裡的檔案遞交給太宰治:「給大佐先生,他剛投靠過來,需要做一些工作向boss表忠心,也安一安他的心。」
太宰治嘁了一聲,他接過來掃了一眼:「高瀨會啊,他們還真是鍥而不捨地找麻煩呢。」
「因為如果現在不將我們搞下去,以後就沒機會了。」
赤松流伸了個懶腰,他問太宰治:「你最近一直在我這裡晃蕩沒問題嗎?森先生有給你佈置課業吧?」
比起兢兢業業拿著工資當社畜的赤松流,太宰治還撐著沒加入港黑,所以理論上他不需要工作,只要當鹹魚就行了。
可能是森鷗外看不過眼——自己忙成狗的時候一隻貓懶洋洋地睡覺,是個人心裡都不平衡——於是森鷗外給太宰治佈置了不少課業。
「《j·納什博弈論論文集》讀後感。」太宰治一臉無趣地說:「相當令人厭煩的書,我懷疑這是森先生逼我自殺的新手段。」
赤松流失笑道:「別這麼說,森先生對你還是不錯的。」頓了頓:「推薦你看君主論,結合著博弈論,你會有新收穫。」
太宰治突然來了興趣,他問赤松流:「你看過嗎?」
「大概看過吧,不記得了。」
赤松流隨口回答,確切來說是哈桑們看過的書太多了,歷代教團首領沒有一個是文盲。
「那種東西只能算是參考,森先生身為港黑首領,看看那玩意有助於他統帥整個港黑,你要是對首領的位置沒興趣,看不看都行。」
太宰治靜靜地看著赤松流,他摩挲了一下纏住眼睛的繃帶,露出的那隻鳶色眼眸完成了月牙。
他露出和煦的、靦腆的笑容。
「……所以你對首領的位置感興趣嗎?」
「沒有。」赤松流翻了個白眼:「我看那玩意是用來揣測老闆心思的,你以為我天天倒逼森先生加班,他為什麼沒砍了我?」
在危險邊緣大鵬展翅,當然要搞清楚哪裡是邊緣的底線嘛。
太宰治聽後若有所思:「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