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旭堯花錢不像鄭少巍他們那樣,但周旭堯也從沒有為錢煩惱過。
他出來接一單生意,幾十萬是下限,上限得看難度,越難的錢越多。
按他的消費水平,哪怕是下限,都夠他一年過隨心生活了。
「走吧陳哥,一起去打個招呼。」雲青岑攬住陳堯的肩膀,帶著陳堯往那邊走。
陳堯也不反抗——他確實嫉妒周旭堯,但是如果能跟周旭堯打好關係,將來從周旭堯身上撈點好處,那這嫉妒就能瞬間灰飛煙滅。
周旭堯是被大房的周惠揚親自登門八次請來的。
周旭堯本身不想來,青岑讓他去做的事他還沒有辦完,東西也還沒拿到手。
讓他改主意的原因是馮惠揚最後一次登門的時候說他們家有一柄金如意,通身祥雲文,前清時候宮裡的東西,請高僧看過了。
只要這件事能解決,好處記在大房的頭上,金如意就當報酬的一部分送給他。
周旭堯就來了。
他心裡清楚雲青岑要去做一件很兇險的事,但他能幫雲青岑的並不多。
只能多給雲青岑一些東西,反正他家裡的法器他都不準備留,全部給雲青岑送過去。
外面的,他能給雲青岑找到多少,就給多少。
周旭堯正在跟馮惠揚說話。
馮惠揚對周旭堯很尊重,態度裡甚至帶了點討好,只求周旭堯能好好出力。
馮老先生太能活了,活到九十多,孫子都給他生了玄孫,他還沒死。
更何況馮老先生雖然老,但腦子很精明,集團的生意請了專門的經理人打理,別說孫子的孫子,孫子本人手裡的股份都跟蝦米一樣,在集團裡也只能管點小事,貨源和錢,馮老先生都握在自己手裡,老成精了。
馮惠揚就希望這件事自己這邊出力最多最大,等老爺子要死了,他們能多分點遺產。
錢是不嫌多的。
「周先生的名氣大,國內就沒有不知道的。」馮惠揚很不客氣的給周旭堯臉上貼金。
周旭堯全程微笑,也不說話,隨便馮惠揚怎麼吹他,反正他的能力也經得起吹。
就在一圈人誇獎的時候,有人擠了進來,這個人揚著一張笑臉,燦爛陽光,周旭堯的眼睛亮了。
周圍所有人都成了陪襯,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人是清晰的。
雲青岑朝周旭堯笑,眼睛都眯起來了。
周旭堯只是看著雲青岑,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那種裝模作樣的假笑,他不想讓雲青岑看到。
「周先生。」雲青岑像模像樣地跟周旭堯打招呼。
周旭堯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但還是認真又嚴肅地說:「雲先生。」
「沒想到二位認識。」陳堯是真的高興,他甚至都忘了跟馮惠揚打招呼。
周旭堯伸手跟陳堯交握,周圍的人也都很識趣的散開了。
周旭堯看了眼雲青岑,他不知道雲青岑怎麼跟陳堯說的,但他話在舌尖轉了一圈,笑著說:「我跟青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因為有馮惠揚在旁邊,其它的都不好說。
雲青岑在這樣的場合從來都是如魚得水,很快就讓馮惠揚丟掉了戒心,甚至讓馮惠揚和馮惠國覺得他們兄弟倆湊起來,先把其它兩房打下去之後再說別的。
有了共同的敵人,哪怕原本是敵人也能握手言和,同仇敵愾。
雲青岑這才能和周旭堯單獨說話。
雲青岑微笑著說:「沒想到我們倆還有共事的一天。」
周旭堯小聲說:「馮惠揚那有一柄金如意,前清的東西,我這次來就是衝著那柄金如意,到時候好給你拿過去。」
雲青岑點點頭:「陳堯有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