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 雲青岑離開了辦公室, 他走下樓,雲霄跟一群小朋友還等在一樓的大廳裡,看到他下來, 全都圍了上來。
「青哥,那兩個是誰啊?」雲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他可喜歡自己這一頭黃毛了。
奈何雲青岑十分看不慣,這黃的亂七八糟的「藝術」, 他實在無法欣賞,雲青岑嘆了口氣, 很有大哥哥的樣子說:「你的頭髮自己染的?」
雲霄點點頭, 樂呵呵地說:「哥,帥吧?」
雲青岑:「染得挺好,不過顏色不太均勻, 要不要去理髮店重新染一下?」
雲霄連忙擺手:「理髮店太貴了。」
他自己在路邊小店買染髮劑, 一盒才十多塊錢, 他的頭髮又不長,一盒足夠了。
孤兒院的孩子都這樣,他們幾乎沒有叛逆期,早早就學會了省錢,大孩子照顧小孩子,小孩子照顧更小的孩子。
雲青岑想了想,他知道雲霄雖然頂著一頭黃毛,但作為孤兒院現在最大的孩子,早就承擔起了照顧其他孩子的責任,他說:「跟我出去一趟。」
雲霄連連點頭。
然後雲青岑就把雲霄帶到了理髮店,讓理髮小哥給他染成正常的黃色,中途還去取了一次錢。
「拿著。」雲青岑把用紙包著的錢塞到了雲霄懷裡。
雲霄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他迷茫的抬頭看著雲青岑,雲青岑:「這些你拿著,該怎麼用你自己考慮,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回去跟媽媽說,有時間我再過來。」
雲青岑說完之後,也不給雲霄挽留的機會,直接離開了理髮店。
直到過年,他應該都不會再來孤兒院了,他沒那麼多時間繼續跟原身的過去糾纏。
原身都已經投胎了,他的過往也應該一同掩埋。
雲青岑看了眼手錶,時針指到了上午十一點。
是時候去找一找那個楊三娘口中的做法人了。
可惜的是楊三娘得到的訊息太少,連對方的真實姓名和八字都沒有弄到手。
讓雲青岑花了一晚上才找到人。
雲青岑的眼神暗了暗。
看來他應該找一隻更聽話的厲鬼,楊三娘將來會不會聽話不知道,但她的能力——實在是慘不忍睹。
雖然她只剩一個腦袋,但用來塞牙縫應該還勉強。
雲青岑打了一輛計程車,報了一個地址。
司機很快把雲青岑載到了目的地,市中心的高檔中餐廳,開在大樓頂層,在八十二層的高度能眺望整座城市。
雲青岑剛剛下車,門童就已經拉開了一樓的玻璃門,這棟樓裡不僅有餐廳,還有各種高檔會所和酒店,在同一家公司名下,這一棟樓就足以讓所有顧客滿足各方面的需求,當然,價格也不便宜。
雲青岑昨晚花了雙倍價錢才訂下了頂樓的雙人座。
徐凡今天要跟人在這兒談「業務」,雲青岑見過的做法人很少,準確的說,除了他吃下肚的那個,沒有其他人。
雲青岑剛剛坐上電梯,電梯門剛要關上,外面有人按了上升鍵。
電梯門重新開啟。
雲青岑看著門外,男人朝他笑了笑。
這個男人穿著貼身的黑色西裝,有一頭黑色短髮,他的眼睛是狹長的丹鳳眼,飛眉入鬢,他的鼻子很挺,嘴唇微薄,臉型很精緻,但並不顯得小氣,相反,他身上有一種古典美,他提步邁進電梯,沖雲青岑微笑,然後看了眼樓層,並沒有再按。
這棟大樓估計是為了照顧各個年齡層,電梯上升的速度並不算快,而他們又都要去頂樓,雲青岑拿出手機看了眼,訊息一大堆,但他懶得看,又收了回去。
男人站在雲青岑旁邊,他的目光從進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