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楊然終於放鬆的撥出了一口氣,捱了一爪子,但也值得。
楊然沖助理吼道:「愣著幹什麼?!去醫院啊!我要去打狂犬預苗。」
助理在楊然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發動了車子。
車子發動之後,楊然還在抱怨:「我真沒想到雲青竟然是這種人,之前他就是演出來的!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有趙鶴軒城他,他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天真!趙鶴軒也只是把他當個玩意而已,還想讓我和蘇銘給他下跪?他怎麼不再把夢做的美一點?!」
助理小聲問:「楊哥,那這件事要告訴小鄭總和蘇銘嗎?」
楊然喘了兩口氣,他扯開了衣領,抿著唇說:「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
楊然看向窗外,他不能說,不能告訴小鄭總,到時候小鄭總就會懷疑他的能力,到時候這個崗位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他必須自己處理好這件事。
楊然揉了揉眼睛。
車外陽光明媚,車裡卻似乎烏雲密佈。
楊然深吸一口氣,手裡死死握著錄音筆,這支筆現在就是救命稻草。
他能靠著錄音扭轉局勢,他能給小鄭總、給公司、給蘇銘一個滿意答覆。
是雲青不識好歹,不能怪他。
他給過雲青機會了。
「我給過他機會了。」雲青岑對著趕來的趙鶴軒說,「我可是個善良的人。」
趙鶴軒剛剛開完一場會,來的路上給雲青岑帶了一束花,還帶了個蛋糕,他笑道:「他不接受你給的機會?」
雲青岑嘆了口氣:「人啊,太倔強不是好事,膝蓋軟一軟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利益不受損,一切都好說。」
趙鶴軒坐到雲青岑身邊,那束他在路上買來的黑玫瑰就擺在桌子中間。
雲青岑看了眼花,又看了眼趙鶴軒:「怎麼是黑玫瑰?不是紅的。」
趙鶴軒輕聲說:「這花襯你。」
雲青岑:「唔,還行。」
雲青岑吃蛋糕的時候說:「剛剛楊然來的時候錄音了。」
趙鶴軒的眉頭皺起來。
雲青岑笑道:「他現在肯定很高興,多好啊,他又有把我踩在腳下的機會了。」
趙鶴軒:「我去把那錄音……」
雲青岑抬起頭:「不用,我既然沒有當場拆穿,就有我的辦法。」
雲青岑舔了舔嘴角的奶油:「他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覺得這根稻草可以扭轉局勢,讓他重新得到主動權。」
「這樣不是更有趣嗎?」
「讓他從天堂瞬間掉到地獄。」
雲青岑的眼梢帶笑,滿是風情:「我光是想想那一幕,就覺得很有意思。」
「原本我還想早點把這件事結束。」雲青岑拉起趙鶴軒的手,打量著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
以前他就覺得趙鶴軒很適合去彈鋼琴,這雙手彈鋼琴一定很美,可惜趙鶴軒沒有天賦,倒是聽他的話去學過,彈出來的曲子卻並不怎麼動人,這叫雲青岑有些惋惜。
趙鶴軒在被雲青岑拉起手的時候就屏住了呼吸。
他的舌尖抵著牙齦,唾液在不停分泌,靈魂深處在嘶吼著佔有。
可他面對雲青岑的時候,依舊是面帶微笑。
雲青岑:「現在我找到了新的樂趣。」
雲青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像他此時此刻,是個天真陽光的青年。
「你願意怎麼做都好。」趙鶴軒眼底有黑色的風暴,他含情脈脈,「你想讓我做什麼?」
雲青岑:「你不用做什麼,這是我的遊戲。」
黑貓在拱雲青岑的手臂,雲青岑收回了拉著趙鶴軒的手,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