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要和葉景之一起去京城已成定局,但是這件事情她卻是從別人那裡知道的。
葉景之在她的面前保持的很鎮定,每天喝了藥就去葉老太君的松鶴堂,傍晚回來時偶爾還會和蘇月玩笑幾句。
蘇月卻覺得莫名的心酸。
她終於忍不住問,“你是不是要娶公主啦?這樣的話,你帶著我去京城總是不合適的。”
葉景之一怔,隨即握緊了她的手,輕嘆息一聲。
這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她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說。
葉府自從葉老太君下嫁給葉老太爺之後就定下了規矩,凡是府中子弟,無論嫡出還是庶出,都不能入朝為官。
原本是想著遠離朝堂,獨善其身,可最終還是做不到。
葉家雖然低調,但是坐擁的財富早已讓人眼饞發熱,即便每年都給朝廷捐錢捐糧,可還是逃不過帝王的猜測和覬覦。
“我沒有要娶公主。”
葉景之帶著蘇月一起坐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皇上是不放心葉家。”
蘇月不懂,“為什麼不放心?這和咱們去京城有什麼關係呢?”
葉景之抱緊了她,聲音有點啞,“大楚很快就要變天了,葉家富可敵國,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蘇月還是不懂,不過她沒有再問了,只是對於要和葉景之一起去京城這件事情,心裡充滿了茫然。
……
夜裡,葉景之折騰了兩回,蘇月累的睡著了他才穿衣出門。
男人面容冷峻,沒有走正門,輕功翻牆出去的,那流利瀟灑的動作,哪裡還有平日裡半分的病秧子模樣?
香月坊密室內。
葉景之到時易逍遙已經喝了兩盞茶了。
“喲,這是剛剛從溫柔鄉里出來?”
易逍遙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葉景之下巴上淺淺的咬痕,那一看就是女人咬的。
他知道葉景之最近納了個小妾,還是他心心念唸了多年的姑娘,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見上一見。
葉景之神色坦然地岔開話題,“銀子放哪兒了?”
葉之行的那六十八萬兩銀子都是真金白銀,想要運出去有些困難。
易逍遙敞著腿懶洋洋地道,“我讓人連夜運回藥王谷了。”
藥王谷是他的地盤兒,一般人查不到那裡去。
葉景之點點頭,“那筆錢你暫時先保管著,大楚眼看著就要和夏國打起來了,到時候用錢的地方多的是,你屆時就以藥王谷的名義分批捐給軍隊吧。”
“行。”
易逍遙點點頭,收斂起了臉上的不正經,“你此次入京說得好聽點是養病,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帝老兒這是想把你扣在京城當人質呢。”
葉家雖然低調,可是帝王多疑,他自己的兒子們為了皇位在明爭暗鬥地廝殺著,他卻盯上了葉家的這塊肥肉。
不過葉老太君畢竟是皇帝的親姑母,他總不好做的太難看。
皇帝原先是想著用聯姻的方式籠絡葉家,可是葉景之用自己身體孱弱的理由拒絕了。
這麼一個病秧子,偏偏又是整個葉府裡唯一嫡出的兒子。
皇帝的原話說的很漂亮,“景之身體病弱,貫州常年溼氣太重,京城一年四季氣溫適宜,而且宮中御醫醫術精湛,說不定能治好景之的病呢,朕既是景之的表叔也該為他的病情盡一盡綿薄之力,景之不如擇日啟程,到京城去養病吧。”
這話聽似處處都在為葉景之考慮,可是細想之下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他也得威脅得住我才行。”
葉景之起身,“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
叄日之後,葉景之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