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低哼一聲,緊皺著眉頭,依舊在全力運功,並沒有鬆懈,而那白蛇也緊緊咬著他,沒有再鬆口,甚至還在不停地喝著他的血液。
“呼呼呼——”
清冷的夜風吹來,不知不覺天色黑了下來,大地一片寂靜,梁鴻卻依舊在持續地運轉著日月神功,想要用內力幫那白蛇把劇毒逼出來。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隨著他的功力運轉,那白蛇的傷口之中,的確是流出了一些黑血,似乎就是毒血,但是,讓他感到不解的是,那毒血卻並沒有滴落到地上,反而是如同粘稠的汁液一般,一點點在白蛇脖頸上的傷口附近凝聚,最後甚至是把那脖頸兩側突出的骨刺都包裹了起來,隱約形成了兩片如同耳朵一般的招風血片,然後那白蛇也一直咬著他的手臂,喝著他的血液,直到最後時分,月光的輝照之下,那白蛇的身軀又如同一條銀練一般,光華閃耀。明顯是已經排除了毒性了,梁鴻這才長出一口氣,停下了運功,而那白蛇也將他的手臂鬆開了。
“呼。蛇兄,梁某不才,總算,總算沒有讓你失望,希望。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恨我了。去吧,蛇兄,去那莽荒的山林之中吧,相信以蛇兄之高才,此後必為神龍,梁某預祝蛇兄一切順利!”梁鴻喘息著,對把白蛇拱拱手,隨即卻是疲倦地在草地上躺了下來。
“嘶嘶嘶——吼——”
但是,讓梁鴻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那白蛇卻是瞪著一雙紅如燈火的眼睛,怔怔地看著他,爾後竟是突然抬起上半身來,一下子立起半人高,然後它則是對著梁鴻張大了嘴巴,發出了一陣的嘶鳴。
梁鴻有些疑惑地扭頭看著它,從下方朝上看過去,然後卻是赫然發現那白蛇似乎長大了一些了,而它此時,背上的那一溜尖銳的鱗片。變得更加明顯了,儼然如同背鰭一般了。與此同時,由於它脖頸上多了一對黑色的血塊,所以這個時候。當它抬起身來,仰起頭顱,張大嘴巴嘶吼的時候,那情狀當真是有一種鷹隼試翼,風塵翕張的感覺。
帥氣!
梁鴻不知道除了這個詞彙之外,還有什麼詞語能夠形容那白蛇的模樣。
“嘶嘶嘶——”
白蛇繞著他。快速地在草層上游動著,許久之後,方才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終於是掉頭向著遠處的山林裡跑去了。
好吧,總算是走了。
梁鴻苦笑一下,爾後卻是努力地爬起來,然後鑽進了巖壁上山洞之中,找了一個地方,縮身在角落裡睡著了。
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直到梁鴻感覺手臂上癢癢的,然後他下意識地醒過來,隨即就感覺到手臂上一片的冰涼和溼滑觸感傳來,然後他驚得渾身一抖,連忙縮回手臂,爾後他抬頭看時,卻才赫然發現,那觸碰他手臂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條風塵吸張,精神煥發的帥氣白蛇。
“咳咳,蛇兄,你,你怎麼又回來了?”梁鴻看著那白蛇,有些意外地問道。
白蛇緩緩地遊動了一下,趴在他旁邊,微微抬頭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我忘記你不會說話了,”梁鴻訕笑了一下,隨即看了看四周,然後則是對那白蛇道:“對了,蛇兄,這洞穴是你的巢窠,是了,是我鳩佔鵲巢了,不好意思哈,我這就走,蛇兄放心好了,梁某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蛇兄,再見,咱們就此別過,告辭,告辭——”
梁鴻說話間,從地上起來,爬到了洞外。
外面,一片的風和日麗,氣候甚好。
梁鴻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琢磨著要去找點東西吃,然後他不覺是抬腳往一片密林中走去。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走了一會兒之後,竟是聽到背後有簌簌的響聲,然後他回頭看時,卻是正看到那白蛇正在草層上緩緩地爬動著,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