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見蕭黎精緻的面容滿是心疼和擔憂,手中拿著一方溫水洗過的布巾,在白守義的背上擦拭著。
而此時的白守義正趴在床上,上身衣裳退到腰部,光裸的背上有幾處擦痕,正是方才白守義想要翻牆出去,卻被人發現,而後腳下踩空,跌落地上所致。
白守義忍著疼痛,齜牙咧嘴的笑道:“阿黎別擔心,我沒事。”
蕭黎見白守義如此,心中愧疚更甚。
他放下布巾,拿過一旁放著的藥膏給白守義邊上藥,邊低聲道:“守義,明日咱們就去求見王爺,讓他放咱們回家吧。”
白守義因為上了藥疼的呲了呲牙,卻又怕蕭黎多想,便沒有叫出聲。
聽到蕭黎的話,白守義愣了愣,而後勉強抬頭看著蕭黎說道:“回家?那咱們的仇……”
“不報了。”
不等白守義說完,蕭黎就打斷白守義的話說道。
蕭黎低著頭為白守義上藥,邊低聲道:“我雖不知道那位王爺為啥要救咱們,可他既是王爺,說的話想必不會騙人的。”
“他能查到咱們的行蹤,能查到咱們來京城的目的,如今他也說了。那個害了我爹的兇手,權勢不在王爺之下,依咱們的能力又如何報仇呢?”不過死路一條罷了。
若是幾個月前,興許他就算是死也要報仇,可是他們一路走來,經過了許多事情,蕭黎也想明白了許多道理。
“守義你也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依我們的能力,根本無法給我爹報仇,別說報仇了,咱們連仇人的身份都查不到,又何談報仇?”
說道這裡,蕭黎頓了頓,神色間滿是愧疚之色。
“更何況,咱們就這樣出來,你爹孃還有姐姐定是極為擔心你的,我知道,都是我連累了你,你爹孃想必恨極了我,我……”
“阿黎,你說啥呢?我爹孃咋會恨你?他們疼你還來不及!”白守義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猛的起身,抓住蕭黎的手道:“阿黎你忘了嗎?我爹孃說了,日後你就是他們的兒子,是我們的兄弟。”
說完,白守義抿了抿唇,又道:“更何況我們出來,咋能全部怪你,蕭三爺被人害,就算是我亦是氣憤難平,要怪,也該怪我,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沒有跟爹孃說一聲,就這樣出來……”
說來,他們一路走到京城,此時此刻,不想家是假的,更何況他們離開時是偷偷出來的,可想而知,爹孃合格姐姐知道後,心中該是多麼急切。
蕭黎抿唇,低聲道:“守義,咱們回家吧。”
白守義抬眼看著日漸消瘦的蕭黎,心中只覺心疼憐惜,他沉思了一會熱,想說啥,卻忽見屋門開啟,緊接著,一道人聲傳來。
“恐怕,你們一時回不去了。”
隨著說話聲,一人緩步走進屋內。
白守義和蕭黎一驚,忙轉眼看去,就見站在屋內的周凌玉。
周凌玉走近二人,看向白守義,溫聲關心道:“守義,你怎麼如此不小心?那一丈高的牆豈是你想爬就能爬上去的?”
白守義和蕭黎乍然見到周凌玉,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給周凌玉行禮。
聽著周凌玉逇話,白守義蒼白的面色紅了紅,很是不自然。
周凌玉抬手直至了二人的動作,而後坐在屋內的凳子上,抬眼望著二人,溫聲道:“守義,你們來京城的行蹤,已然被你們的仇人知曉了,若不是本王將你們拘在這裡,你們出去必會遭遇不測。”
白守義和蕭黎面色震驚,好在白守義很很快便冷靜下來,他看著周凌玉,遲疑出聲道:“王爺,我和阿黎剛到京城時……您便救了我們,這幾日我們也一直待在這裡,仇人咋會知道我們到了京城?”
周凌玉望著白守義和蕭黎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