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白高忠就還是那個任打任罵,老實巴交掙錢也會上交的老實頭。
白老漢一張蒼老的麵皮上,眼角都聳拉下來,他渾濁的雙目中露出一絲陰鬱之色,耳邊聽著王氏罵人的話,都生氣了繭,心情也甚是不好。
“成了!你就少叨叨兩句!”白老漢終於發話,他渾濁的雙目散發著陰鬱的光芒,而他的身體看上去似乎也瘦了許多。
也難怪,白老漢的身體剛好一些,因為他們老兩口將田地和錢都給了白高明,而白家大房這邊也不出錢,所以白老漢這病雖是好了,可是這身體卻沒有養好。
所以白老漢的面色看上去又陰鬱又沉暗。
在再看王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當初白家沒有分家時,他們老兩口拿著幾房交上來的銀,時不時的就能吃上肉,現在許久不會肉,這人的身體哪能受得了?
王氏聽白老漢不耐的斥責,她心中甚是委屈的嘟囔起來:“老頭,我是心裡苦啊,我不罵出不來,我這心裡實在憋得慌!你那老三咋就連個畜生都不如呢?”
而這個時候,白老漢和王氏似乎已經忘了他們以前是怎麼壓榨白家三房的,又要了白家三房多少錢去補貼他們自己和白家四房。
“你少幾句吧!”白老漢自然也怪責白家三房,可是現在是怪罪的時候嗎?他們怪罪了,也找了白家的叔伯,人家根本就不管他們老兩口。
白老漢和王氏現在是真的沒啥錢了。
白老漢沉著臉,思索一會兒,他抬起渾濁的雙目看著王氏道:“老婆你去找找老大。”
王氏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張口就道;“老頭,老大家也沒啥錢……”
白老漢一看王氏神色,神色更沉,他哼了聲道:“他是沒錢!還是根本見不到他人?”
王氏咬了咬牙,又嘆了口氣對白老漢道:“老頭,這也不能怪老大啊,要不是張氏那個下不出蛋的老母雞,老大能變成這樣嗎?”
白高文從前一段時間就開始頻繁的不回家,就連地裡的活,有時候都是白老漢和王氏去弄得。
王氏是知道白高文經常不回家的,可是在王氏心底,她不覺著這是白高文的錯,她反而覺著這一切都是因為張氏生不出兒!所以白高文才會變成這樣!
兒經常不回家,在外面也不知道能不能穿暖吃飽,王氏心中怎能不惦記,也因為此,王氏早就將張氏給怨上了,甚至,王氏都想讓白高文將張氏給休了!
白老漢卻沒心思怪這些,他皺眉問道:“老大不在,那你就去老大媳婦兒那裡問問。”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王氏就更惱怒了。
“張氏那個賤婦!她竟然跟我家裡沒錢了!哼!我看是她趁著我兒不在的時候,偷偷的將錢藏起來或者花了吧!”王氏一張臉都近乎有些扭曲,她恨恨道:“等老大回來,我一定要讓老大好好教訓張氏!”
對於王氏這面目猙獰罵人的模樣,白老漢心中本就鬱悶,現在看著更是煩人。
“老大家沒有!老二家總是有的吧?”白老漢拉著臉,怒聲道;“實在不行,還有老四家!”
白老漢想著,他們家好幾個兒!總不能讓他們老兩口給餓死!
王氏一聽,雙目頓時就亮了,她忙道;“對啊!老二家是顛勺的,掙的也不少,老頭你等著,我這就去跟老二家要錢去!”
王氏一臉激動的就出了屋,剛走了幾步,似乎聽到白家三房那邊有些大動靜。
可是因為白家三房壘起了高高的院牆,王氏根本看不到,而她現在又憋了一肚,根本不想見到白家三房的人,也就啐了一口,不在理了。
也正是因為那高高的院牆,而上房這邊也沒想著去看看三房,大房這邊又因為白高文好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