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思考,又遞給她一片,“是嗎,我第一次投資掙了錢的時候,也是很高興地和我爸去講,想我出錢請他去酒店慶祝。他很生氣,說我就掙了一些錢竟也敢跟他炫耀,狠狠抽了我一頓。”
他輕飄飄的講,“我還記得我在心裡數著數,等他終於停手的時候,我數到了第八十七,渾身疼痛難忍,實在無法走動,是被人抱回屋裡的,最後半個月都沒能下床。”
這話說的,李露瞬間有些尷尬,她受到過的傷害不少,卻從沒有一次來自父母,她趕緊補充,“當然,父母和子女都是相互的,好的父母尚且要孝而不順,尊敬不盲從;不好的更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她說著牽住程藤的手搖了搖,“我從不認為很壞的父母還要尊敬,只不過我比你幸運了些,他們恰巧愛著我。”所以你對程父不用心慈手軟。
程藤點頭,“我知道,上輩子他在我二十多歲就去了,這輩子我要讓他活得更久更久。”更方便折磨。
李露撫掌而笑,走進浴室裡瞅瞅被她榨乾後處於沉睡狀態的謝與燼,目光清淡的猶如橘子上的絲絡。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也快回家吧。”她對程藤說。
程藤有些錯愕:“現在就去你爺爺奶奶家裡嗎,天已經黑了,而且你身上的傷……不處理一下?”
李露不在意的一笑,“沒事,又沒傷到臉上,我找件能覆蓋傷口的大衣服不讓兩位老人家看見就行了,早定下來早好,說不定兩小時後我就能坐在書桌聽老師講課呢。”她隨口說道,覺得這些痛在目標下還是能忍的,可以等回自己家後再療傷。
又擰一擰眉,“至於謝與燼倒是真要處理,我找人交代下送他去醫院。”李露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於蒙走了,交給別人搞定也是一樣。
程藤看她,小聲,“不怕他趁機跑了?”
“怕?信不信他弄死我的心都有。”李露伸出右手搖搖無名指,從容道,“所以他會千方百計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