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上午考完兩門試後,還有十多分鐘到十二點整,也就是吃飯、午休的時間。但也有一些同學趁著老師現在忙,注意不到他們,早早的往食堂趕去。
李露不著急吃飯,先去了一趟洗手間,等出來的時候,卻被一個人堵在了門口。
是程藤。
他的表情十分複雜,就好像妻子剛剛出軌,給他戴上了十斤綠帽子一樣。
“你有什麼事嗎?”
李露不知為何,就被程藤帶到衛生間不遠處長期少人的教室裡,這兒一般都是同學想要大聲背書的時候才會到這裡來。
現在剛考完試,又快到了吃飯點,自然沒有什麼人。
李露也沒有什麼害怕的,只是納悶的看著他。
程藤還是那張俊美的臉孔,眼裡沒有平時的灑落玩笑,充滿了壓抑感,身上湧出一陣陣低沉的氣息。
“我看見了……”他彎下腰,在李露的耳邊說,聲音很輕,像是一隻羽毛飛過,吹的李露的耳朵癢癢的。
李露洗耳恭聽。
卻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被刺激到這樣。
大概還是家裡的那些事吧。
李露漫不經心的想到。
“我看見你和沉慕接吻了!”他繼續道。
“哦,所以呢?”
李露毫無驚訝與恐懼,反而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你覺得這不算什麼,是嗎?”程藤有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語調都變了。如果說,之前還保持著得體的社交距離,那現在整個身體就將李露完全籠罩起來。
兩張面孔靠的如此之近。
近的能輕易的數清對方的睫毛數量。
“你在為誰憤怒?”李露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江月懷嗎?”她的口氣有些嘲笑。
“……”他先沒說話,緊盯著眼前的少女面孔,還是那樣的清秀,自然而然的可愛。
即使他們一句話都沒說過的時候,程藤也沒有討厭過她。
而後程藤咬牙道,“對,就是江月懷,怎麼,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搞笑。”
“?”
李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襬,白皙的手指不慌不忙的劃過每一道拉扯出來的褶皺。
“且不說管別人的事,完全屬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就只說一點,除了同學之外,我和江月懷是什麼關係呢?”她問。
“同桌,朋友?或許你可以加上這些身份。”
“但這些形容詞都沒有權利限制別人去戀愛或是其它什麼。”
“程藤,我知道你可能是因為聯想到你家才會如此憤怒。”李露握上他的手,“但是我並沒有欺騙你,給出的建議完全是出自真心。”
這話也確實是真的,李露想要推程藤上前吸引更多人的注意,不代表李露沒有幫助程藤得到他應有的一切的意思。
畢竟,人都是複雜的。
李露尤為如此。
“而我和江月懷也是如此。”她若有所思道,“不管在別人看來,我喜歡他也好,或他喜歡我也好,我們都沒有真正的在一起。”
“所以你們不用為彼此負責任?”程藤回握過去,只覺得這雙手溫暖的驚人。
“當然。”李露回答道。
“這世上丈夫和妻子要為彼此負責,男友和女友要為彼此負責,但哪有同學之間相互負責的。”
李露聳聳肩,“我總不能單方面的為他負責吧,不說什麼都沒發生,就是發生了什麼,這樣貼上去也像個神經病,不是嗎?”
程藤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用李露的手指輕輕蹭著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