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關登很顯然不是普通人,他透過一次一次的對比,終於確定了這個人的樣子。
這個人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相對瘦小,看起來乾瘦乾瘦的。從照片上來看,這個男人留著短髮,有著一張長長的臉,單眼皮,鬍子很長,卻從未修理過。他的嘴角還有一顆黑痣。這樣的長相很有辨識度,那麼想要找到這個人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如果這個人穿上黑色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像不像影片中的那個人。”袁軍開口問道。
專案組從龍玲小區將這份資料複製了回來,是那個自從上一個星期開始,就總是出現在龍玲小區裡的神秘男子,但很可惜的事情是,龍玲小區門口的監控自始自終都沒有照到這個人的正面,他總是低著頭,極力的不想讓別人發現。
很可笑的事情是,往往一個人在極力的掩蓋自己的時候,那麼他就會比誰都顯眼。夏天還尚未過去,天氣依舊很熱。穿著這麼一身長衣長褲,還戴著口罩帽子的人,在夏日中實在顯得很是另類。
不過經過了袁軍這麼一說,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這個人的身材和身高都符合照片上的這個人。
徐一曼說道:“很有可能,或許這個人就是兇手,他在龍玲小區踩點,就是打算先殺了帶頭欺負肖旋妙的葛冬雲。不過,也有可能性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葛母搶先了。總之,還不知道到底誰是兇手。”
“至於誰是兇手。”邵老緩緩說道:“等到晚上就知道了。”
夏日已經過去了大半,雖然只剩下了一丁點的尾巴,但它還是不甘願離開,這使得今天的夜來的似乎晚了一些。
王晶和葛東剛剛從一家房地產售樓大廳走了出來,就在剛剛,他們買了一棟房子。只要再將就一個晚上,第二天,他們就能從龍玲小區搬出去,住到新房子裡,再也不用去面對那已經發生的慘劇。
兩人上了車,由王晶來開車。作為一名企業的老闆,葛東已經有年頭不開車了,王晶開車的水平很好,很平穩。他們故意買了很遠一個地方的房子,從這裡開車到龍玲小區,足足要兩個小時的時間。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作為當代社會的成年人來說,晚上十點鐘的概念似乎應該叫做下午,這個時候往往是成年人夜生活的開始。但是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十點鐘已經是深夜了。
王晶心想,這個時候,冬靄很可能已經在自己的房間睡著了。
之前的王晶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早當一名母親,她甚至想過自己這輩子不生小孩。但是當她成了一名母親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責任來,這種責任感表現在很多方面。
比如,作為一名母親,她很想要時刻陪在孩子身邊,但是責任感告訴她,他必須讓孩子學會勇敢和獨~立,獨自一個人睡覺或者面對黑暗,哪怕他不適應害怕,這就是一個母親超越愛的責任。
將車停好,葛東已經先下了車。對於一名父親,更是一家之主來說,他竟然沒有門禁卡,結實的門將他擋在了外面。
王晶匆匆的從車上下來,手上握著的是一張門禁卡,也是現在唯一的一張門禁卡了。
她輕輕一劃,走了進去。
“這個家,我有多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葛東開口說道。
王晶看了看葛東,嘆口氣說道:“上一次你回來,還是半年前的時候。現在正是冬靄成長的關鍵期,你總不在他的身邊,他會形成性格缺陷的。就像現在,冬靄的性格就很軟,缺乏了一點男孩子的氣概。”
她幫助葛東脫下了西裝外套,繼續說道:“你呀,你以後要多陪陪冬靄的,你天天出去賺錢,賺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錢哪有能賺完的,這麼多錢,都夠我們下半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