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謝謙尋特意推掉所有應酬和工作,回家陪安苒吃晚飯。
飯桌上,安苒看了一眼不停在給自己夾菜的男人,暗暗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口說:
“我今天下班的時候接到醫院的內部通知,我們幾個競爭晉升機會的員工接下來的一週要進行一次封閉式培訓。”
“封閉式培訓?”
“嗯,要集中去培訓基地一週,期間大家都不能用通訊裝置,不能與外界聯絡。”
“這麼嚴格?”
現在做獸醫要求這麼高的嗎?
謝謙尋詫異地看著她,半晌後才問,“打電話,微信也不行嗎?”
安苒面不改色,“不行的。”
謝謙尋臉都垮了,“……”
那他在國外的一週豈不是想跟她打個影片,說句話都不行?
安苒沒給他繼續提問的機會,“所以你出國的這一週,我也不能照顧小草莓了。”
“沒事,我叫阿姨過來帶它就好。”
謝謙尋說完,正想再詳細問問她培訓的事情,安苒就又先一步開口,“讓她把小草莓帶到你原來的別墅去可以嗎?”
謝謙尋疑惑,“為什麼?”
安苒環顧了一下他的公寓,自從她搬進來之後,他家裡的風格都變了,家裡多了很多她的東西,許多擺設都換上了她的喜好,就連陽臺都用來養起了藍色小飛燕花。
整個屋子,一看就十分有女主人的味道。
安苒收回視線,低聲道,“我不想讓阿姨知道我住在你家,也不想外人在我們不在家的時候私自進來。”
最後一句落入心頭,謝謙尋只當她是不想別人涉足他們的愛巢,見她如此看重與自己共築的家,他心頭一陣甜蜜,甚至絲毫不覺得她的要求突兀,猛地點頭答應,“好,聽你的,我一會就讓人來把它接走。”
“那培訓是怎麼樣的?辛不辛苦?培訓基地在哪裡……”
面對謝謙尋的一系列詢問,安苒只說,“上頭也沒說具體的,但明天下午有專車來接。”
謝謙尋滿眼不捨看著她,沮喪道,“那我們豈不是一週不能見,就連電話都不能打了。”
到底是心虛,安苒不敢與他對視,“等你出差回來……一切就都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謝謙尋要動身去機場。
臨出門前,在玄關處,他轉身看著眼眶泛紅,神情透著濃濃不捨又默不作聲的女人。
謝謙尋也很捨不得她,看見她這模樣,忍不住一下抱住了她,低頭吻上她的唇。
薄唇貼上來的那一刻,安苒唇瓣抖了一下,但她沒有拒絕,反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啟唇主動與他纏綿……
離別吻。
她不想剋制自己。
懷裡的人身子和唇瓣都香香軟軟的,謝謙尋差點被勾得起了生理反應,但現在的時機不合適,他不能失控,只能將心中的難捨和洶湧的愛意全數傾訴在熱吻中。
女人仰頭承接他熱切的吻,她眼睫輕闔,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謝謙尋看得心頭一顫,隨即緩緩鬆開了她的唇。
這是兩人戀愛後第一次長時間分別兩地,謝謙尋以為她只是不捨暫別,他緊摟著她的細腰,抬手愛憐地擦拭她眼角的淚痕,“傻瓜,我們只是分別一週,怎麼還哭了呢。”
不是分別一週,是永遠。
安苒心如刀割,卻不能言語,只一雙閃爍淚花的眼眸深深落在他的臉上,目光略過他臉上的每一處,細細描摹著他的模樣。
她這神態落在謝謙尋眼裡,直接讓他一顆心——既酸,又甜。
酸的是,這破差把他的嬌嬌女朋友弄得這麼難過。
甜的是,女朋友居然這麼